苏冉这一昏迷,整整昏迷了三天。
她醒来时恰好看见了日出,晨曦的光芒穿过窗帘,洒落在她白色的床单上,从脚慢慢移动到头,她眯起了眼睛,低头一看,就看见阮钧泽一动不动坐在她的床边,双眉微蹙,脸色很不好看。
苏冉对他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看来我赌赢了。”
阮钧泽却没有笑,他的脸冷得像北极冰川:“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不要命。”
“我不是不要命,而是那个时候,我没有别的选择。”
“白琳跟我有宿怨,毒药又是在我身上搜出来的,我百口难辩,当时不这样做,我现在就在警察局了。”她说着,想缓和气氛,故意揶揄道,“我要是进了警署,可没那么容易出来,到时候谁帮阮总你工作?看在我这么为公司着想的份上,阮总这几天让我带薪休息呗?”
但是阮钧泽的脸色并没有缓和一点:“我有一百种办法证明你没有下毒。”
“这么说,是我自作聪明了?”苏冉笑笑,“其实我是有把握的,白琳毕竟是白沫的妹妹,她不可能真的让她去死,所以解药她一定会随身带着以防万一,只要我能证明她手里的药是解药,就能证明她才是下毒的人,我是冤枉的。”
“自作聪明!”
她没有在意他的轻鄙,而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笑得比刚才醒来时还好看:“阮总,其实那个时候你是相信我没有下毒的吧?”
一定是相信的,否则他怎么会动手去抢白沫的包?
他信她的。
阮钧泽眸色温温;“如果你会做那么蠢的事,也不配在我手里工作。”
尽管他的语气仍那么冷淡,可这次她听在耳里却觉得温暖,微微侧身看着他:“那你相信我没有打周小姐吗?”
阮钧泽一蹙眉,还没有说什么,苏冉就自己换了话题,没有任何过度,生硬得好似一掰就断:“阮总,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和白家的关系?”
她不敢听他的答案。
当初已经被狠狠打过一次脸,她怎么敢再去自取其辱?
阮钧泽也像是没有听见她前一个问题,淡淡答:“我问你,你会说?”
“以前不会,现在会。”她扬扬嘴角,“那些事情我憋在心里已经五年了,快憋不住了。”
那些事情,平时她不会说的,甚至不想去回忆,但是今天,她突然想说,也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