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省其实和云省有些一样,四周被山环绕,只是有些不同的是,这边的山看上去稍微陡峭一点,别有一番滋味。
到了下午的时候,也终于到了我们的终点站。
下了车之后,看了看四周,只见不远处有个身穿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手中拿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这个人应该就是黄静所说的那家人了,三十多岁,寸板头,单眼皮,看上去很普通,只是嘴角有些愁苦的样子。
一身打扮并不出众,看不出是个有钱人,不过我也并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才帮忙,只不过想着要散散心罢了。
“是钟离小姐吗?”
男人有些犹豫,见我看着他手中的牌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估计他是看见我手中抱着孩子,有些不太敢确定,直到我点了点头,才松了一口气。
“您可终于来了。”
这么客气……我有些不太自在,忙开口:“还是叫我蓉蓉比较好。”
人家比我大十几岁,还称呼您,感觉怪怪的。
“额……蓉小姐。”他犹豫了一下,这般叫道。
得……看来是不敢改了。
他有些好奇的看了袁晓兰一眼,有些奇怪,我忙解释:“这个是我妹妹袁晓兰,之前身体不太好,家里人让带出来转转的。”
男人不疑有他,报了自己的姓名领着我们上了辆车子。
他叫易秋山,在川省的某个景点开店子,一年下来也能整个四五十万,养家糊口是没什么问题。
只是他家女儿这几年开始,就不断的说胡话,找了不少人看都说不行,是被厉鬼缠上了,除非冥婚否则没有别的办法。
我一听,顿时感觉怪怪的,怎么感觉说的跟我有点像呢?
低头看了一眼,袁晓兰并没有听,兴冲冲的看着周边的风景,我果断压低了声音问道:“那您可见过缠着您家女儿的那位?”
“这倒是没有,那东西都是神出鬼没的,我们找了不少道门的人,都说那东西特别厉害,还说跟我家真真有什么三世情缘,不得把他们分开,否则会家破人亡什么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满脸苦涩。“实不相瞒,真真现在才八岁大小,我也不求她以后能有多大的出息,长大之后找个正常的本分的小伙子嫁出去就好了,可谁知道摊上这种事情……”
“那孩子都有些什么症状?”
八岁大小的孩子还没有过童关,能够看见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足为据,只是说什么三世情缘,这就有点扯了。
像我这样的,找个鬼丈夫也就算了,这家人只不过是普通人,对于他们来说,这简直是到了八辈子霉。
“要说有什么症状,还是在五岁那年……”
都是山里人,平时除了开店接待游客之外,他们也会去山上挖一些草药去兜售。
正所谓靠山吃山,这些药材也很受欢迎,不少来旅游的游客都会带一些回去,据说效果特别好。
五岁的时候,看着家里的草药没了,易秋山便打算去山上采摘一点回来,那天真真听说之后,也吵着闹着要跟着去。
知道把这个小祖宗放在家里也会打扰媳妇做生意,没办法,只好把她带了去。
却不料那次回来之后,孩子直接病倒了,三天三夜高烧不退,请了村子里的巫医之后,这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巫医也知道那东西的厉害,所以没敢动手,只是劝解他们好好照顾孩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两口子急坏了,眼看着孩子三天两头的往山上跑,这让他们怎么能安心?
三年下来,找了不少和尚道士,也找过道门中人,都说这东西太厉害,束手无策。
后来打听到黄磷的阴阳眼被我封了,所以找上了黄静。
但那个时候我已经在地府,根本无济于事,再后来,知道我回来了,才犹豫着让黄静帮忙牵线。
说道这里,易秋山苦笑一声,“求求蓉小姐大慈悲,帮我家真真赶走那东西吧,在这样下去,全村人都该说她年纪轻轻就神经病了。”
“为什么?”我有些奇怪,也不至于这样吧?
“哎……说到这事,真真也不知道害怕,以前只是往山上跑,现在也不往山上跑了,大白天的自言自语。后来一听,原来是在跟那东西对话,感情还很不错的样子……别人看见,这还了得,都说我家姑娘脑袋有问题,还有不少劝我带她去看医生,但是这种事情医生能看好?”
我沉默了。
在医学上,这事儿就是精神病,被人说是臆想症。
但经历过很多事情的我,怎么也知道一些。
大白天能出来的,实力是可以肯定的,也不难怪那些人搞不定。
“先去看看再说吧。”
只好先这样说,等见到人在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