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刘大叔的车,还一直打着双闪!”陈佩宇皱了皱眉,我也察觉到不对劲,想到那天刘大叔和蔼的样子,他开车似乎不是这样的。
“追上去!”
心中觉得有些奇怪,明明经常跑云雾山那条路的,怎么往这边来了,两个方向明明是相反的方向!
那货车越来越快,有一种要上一百码的样子,一种不安的感觉渐渐升起,不由抓着安全带对陈佩宇说道:“再快一点,把车子拦下来!”
陈佩宇的车技也是好,一边打着灯一边追了上去,渐渐的,我却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这个感觉就好像是……
尸臭?
以前村子里也死过人,还记得有个哑巴死的时候,家里人拿着一张草席直接就卷了抬到了乱葬岗,兴许是没有埋得太深,后来腐烂了,那尸臭足足飘了好几天,这才被人现,后来才挖了好大一个坑把人埋了。
正想着,身边传来吸气的声音,我顺着看过去,只见那大货车里面,刘大叔正趴在方向盘上面,喇叭的声音响彻在耳,我吓得魂飞魄散。
看这个架势,不是疲劳驾驶就是出事了,“怎么办!”
陈佩宇脸色苍白的看着我,毕竟这个人当时还帮了我们的忙,眼看着前面就是拐弯处,不由急了。
“司空睿你在吗?”我吓得冷汗直流,再也顾不得什么,喊了起来。
黑色的魂型一荡,就见他直接朝那辆车上飘了过去,下一秒,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车子足足滑行了十几米才停了下来。
待陈佩宇停稳车,我赶紧跑下去打开驾驶室的门,迎面扑来一股血腥味。一双睁圆的、布满血丝的双眼就这样和我对视上了。
“怎么会这样!”
陈佩宇随后赶到,一见眼前的情景也吓了一跳,刘大叔的肚子上面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无数的小孔,那些血水就是顺着上面留下来的。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赶紧喊道,“快点叫救护车!”说完,从另一边爬上去,在后座上拿了衣物堵住他的伤口。这些蚂蜂窝一样的血孔,一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捅的。
做完这一切,却突然觉得司空睿看着后面车厢的眼神很是古怪,不由问道:“你是不是现什么了?”
话音一落,兴许是冷静下来,一股浓郁的臭味传了过来,浑身汗毛竖立。
这根本不是榴莲的味道,而是刚才我闻到的那个尸臭味!
打完电话,陈佩宇也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什么味道,后面的榴莲都破了吗?”
说着,往后面走去,我还没有来得及叫住他,车屁股那边再次传来他的声音:“好像是后面的冷库短路把线都给烧了。”
大货车后面的车厢是有冷库的,为的就是怕那些水果冻坏,如果是冷库坏了短路也算是情有可原。
“把陈佩宇叫回来。”冷不丁的,脸色一直古怪的司空睿终于开口,凝重地朝后面车厢看过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感觉到这边阴气突然加重之后,不得按照他说的话照做。
一回来,陈佩宇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不时的看了看手表,念叨起来,“怎么救护车还没有到啊,这里应该离最近的医院不会太远才对。”
“帮我把刘大叔的伤口捂着。”
所有的阴气似乎就是从后面的车厢里面散来的,等他接手后,我紧紧捏了捏符纸,只感觉阴气更重了。
抬头,天上像是笼罩了一层黑色的云雾,正好遮盖了后面车厢的轮廓。
陈佩宇也终于察觉了,忍不住开口问道:“钟离妹妹,是撞邪了?”
他话音一落,那车厢里面突然飘出来一个东西,我心顿时一紧,那是一个根本看不出形状的胎盘,上面冒着幽幽蓝光,传来阵阵啼哭声。
说是看不清形状,就好像是被人用剪刀剪过,又用无数针扎过一样,我也无法判断是什么东西的胎盘。
我冲陈佩宇点了点头,而后朝司空睿看过去,他眸光之中,带着些危险,薄唇微动:“那是人的胎盘。”
“人的胎盘!”我惊讶得叫出声来,而陈佩宇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浑身一抖,惊恐的朝自己手下的刘大叔看去。
“这个人你认识?”
他目光一动不动,车厢那边,已经有着更多的胎盘飘了出来,就算没有三十,也有二十的样子。
见我没有说话,他也知道是默认了,又继续说道:“那是堕下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