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礼物我给你放在了我家里了,记得拿哦。”画家已经开始了攀爬,他看向了心神不宁般的白芷,对她笑着。这还是白芷第一次见他对画之外的笑容,他的双眸在此刻由为的明亮,原来他也有清明的时刻。
“抱歉,我没有为你准备礼物。”她本该回礼的,只是她没有时间去准备,离开了下水道之后,这个世界就将她们列为了敌人。
“那到时候就答应我个要求吧。”画家没有再意,在白芷的示意下,他接过了那枚护腕,只是他没有戴在手腕之上,而是揣进了兜里。
他的双手已经扣上了墙壁的空缺。
白芷就这么望着,望着他的身形逐渐远去。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就这么爬着,他缺少保护,缺少属于对自己的保护,但也不缺庇佑,至少外在的威胁不会让他担忧。
军队已经入场了,将所有人都团团围住,围得水泄不通。想象中的暴力并未生,他们就这么站在所有人的声后,避免有人离去。
那些附庸暴力的人,今天都来不了了。
就像此刻,在神秘实验室中,紧盯着眼前屏幕的几人,他们反复观看着白芷凭空出现的那一幕,慢放着,直至到摄像头捕获到的最慢度,他们依旧没有找到白芷是如何出现的。她的度快到让人匪夷所思,但众人却没有想象的恐惧,就连星空了塔生的一切都没有让他们感到慌乱,此刻的他们眼中只有疯狂,以及那颠狂到无法扭转的念头。
他们看到了更加强大的存在,只要抓住她,实眼的进展将得到更大的提升,永生或许不再是一种奢望!
只是如何抓住,成了难题,没人敢保证,他们的武器能锁定这般的怪物。
“将所有的基因,给我注射。”那行将就木的老人,眼里已经没了明智,只剩下了疯狂,他此刻只想逃避即将到来的死亡。
他的命令,没有人敢违逆,也没有人想要违逆,毕竟有人自愿注射药剂,这对他们的实验都有莫大的帮助。至于能不能将白芷抓住,这不在他们的思考范围之内,抓住了实验或许能得到更大的进展,没有抓住,那对他们的实验也毫无干扰,毕竟他们不是这个老人,他们还有时间去做研究。
老人已经被带离了这里,那位实验的负责人,看着已经在攀登高塔的画家,冷声下令道:“派人去把他活捉了!记住是活抓,可以开枪,但不能击其要害。”
这般声势浩大的举动,很难不让人猜出他们想要做什么,可在长生的实验万无一失之前,这这城市,这个国家,这个世界的人,都不能醒来,他们必须活在掌控之中,活在没有希望的昨日。
负责人看着那艰难攀登的画家,脸色阴沉,当老人选择注射基因时,意味着他开始了孤注一掷,意味着他要抛弃我们,抛弃这个实验室,抛弃这个国家了。
“可笑的生命。”
男子轻笑到。
……
人们的目光都望向了画家,一举一动都在牵扯着他们的内心,一处处的险象环生看的众人心惊肉跳,他已经爬的很高了,高到画家不敢低头,高到画家每一步都需要仔细斟酌。
幸得天气温和,没有风的阻挠,为他的攀爬省去了莫大的难度。
只是他不知道,外面的狂风呼啸,吹的人们迷离双眼,此刻世界上只有他的位置,只有这座高塔是无风之地。
白芷就这么护着他,看着他一步一步爬着。
时间在这一刻没了意义,人们不清楚此时几何,不知道过了多久,说不清道不明时间自心灵上的快慢。
越往上走,却越是艰难,他每一步都能带起一捧的沙尘飞扬。他每一次的踩空会让人惊呼,每一次的上前会让人惊叹。人们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想笑就笑,能和别人说着与自己人生毫不相干的梦想,每夜也不像现在这般空白,做着光怪6离的梦。
欢呼与惊叹声是从学生们开始的,属于人的感情才在众人的心中被点燃,被携带而起。
在那颤颤巍巍的双臂,艰难的够到了那唯一的窗户,所有人都不敢高声语,恐怕自己弄出的一点响动,惊扰了上方之人。
终于一次又一次的试探过后,在体力与心灵双重的煎熬之下,在众人的高呼声中,他爬上了高台,爬上了众人心目中已不知多少年没人踏足过的了塔。
那从一开始就等待他出现的几人,已经在房间中静候着他的到来,就像等待着他从井盖中出现那般,等待着他的双手够级到窗沿。他们没有伸出援手,去拉他一把,只是看着他的挣扎。
直指他翻身进到了高塔,他们才由衷的松了口气。他们将画家扶起,扶到了窗边,将画家寄托给自己的画,递还到了画家手中。
白芷看着窗台处那身体颤栗的画家,肌肉的劳累,心里的激动,让他无法自已。那本该握画笔的手,在此刻晃的厉害,那一叠叠的画纸,险些没有拿稳。外面没有了无风之地,感受着风的轻抚,画家好像回到了往常,那偷偷跑上来画画的日子,那时的高塔,就像此刻一般宁静,孤单,只有他一人。
在确保画家能行动之后,身后的人就退下了。他们回到了地面,跟着众人一起仰望着天空,等待着画家下一步的动作。
画家走到了窗台处,双手撑着栏杆,看向了这座城市,天还是那般的蔚蓝,云朵的形状依旧奇奇怪怪,风景和往常倒也没有两样,都是蓝与白二色。只是他不会觉得腻,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了,毕竟这将是他的最后一眼了。
远处的高楼上,已经全是真枪实弹的士兵,他分不清阵营,或许他们是友好的,又或许他们是敌对的。但那不重要,他已经为他落幕的戏码写好了台本。
总有人会用手中的枪夺走自己的生命,是谁,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而那时他将获得那群家伙梦寐以求的永生,以一种他们永远无法付诸行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