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争先恐后的挤上前去,替他们拍照,一群手下拥护在周围,抵挡着看热闹的人群。一个穿着宽松西装的男人出现,他把头用蜡梳成了中分的模样,站在各位老板的身边。
盛方宸泰然自若的走上前,拿起话筒率先话:“感谢各界人士来此参加维纳斯的开业仪式。能要邀请到大家来此,是我们盛家的荣幸,今天的酒水一律五折,日后这家歌舞厅还要仰仗各位的捧场。”说完,便将话筒移到了盛鸿声的面前。
“好,我在此郑重宣布,维纳斯舞厅正式开业。”盛鸿声高亢的声音为这场仪式划上了完美的句号。
大家比肩接踵的往舞厅里面走去。里面的服务生也已经为此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慌不忙的接待着络绎不绝的人流。将他们安顿好之后,替他们点单。等人们都落座之后,舞台上的音乐也随之响起。
一个穿着红色镂空礼服的女人出现,那身礼服上镶满了碎钻,将她的皮肤若隐若现的展现出来。她烫着大波浪的卷,涂着赭红色的口红,婀娜摇曳的从后台走来,站在话筒前面,准备开始为大家演唱。
盛鸿声悠然自得的与他的朋友坐在台下,欣赏着舞台上的表演,时不时会喝几口酒,然后欣慰的打量着盛方宸。
“盛爷,您这前段时间还在与我们商议开舞厅的事,这才多久,就已落成?”一个男人打趣道。
“这都是方宸一手操办,我是没操什么心的。”盛鸿声洋洋得意的说。
“您真是好福气啊,有方宸这么个好儿子。”众人褒奖道。大家对盛方宸的赞赏已经是家常便饭。盛鸿声依旧面不改色的与大家客套起来。
“还不是个义子,又不是亲生的。”6齐瑞在一旁小声议论道
众人闻声色变,明里暗里都在提点6齐瑞,让他小心说话,他却对此置若罔闻。盛鸿声看着他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便把盛方宸叫过来:“剩下的让底下的人去打点。和这些叔叔伯伯多交流交流。”
“义父,有些事还是需要我去盯着,毕竟今天是第一天开业,不能大意。”说着,便倒了一杯洋酒,双手捧着酒杯,说了一句:“各位叔伯,今日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你们多多见谅,方宸初来乍到,在很多方面还需要你们的帮衬和提点,今日实在有些抽不开身,等改日,我亲自作陪,这杯酒我干了,你们随意。”说完,便将酒一饮而尽,等待着大家的回应。
“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们也不好再挽留啊,呵呵呵~去忙你的吧。”其中一个颇有辈分的男人话。
“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啊。盛爷,您以后有福了。”大家举杯恭贺道。
大家似乎对于他的血缘关系并不在意,6齐瑞的无礼与他的谦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这是盛鸿声对他的一次无声反驳。
在这次之后,便更加坚定了内心要报复他的想法。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从维纳斯下手。舞厅人多刚好可以为自己做掩护。
几日后的报纸全是“维纳斯舞厅中毒”事件的报道。很多人在舞厅喝完酒之后,回去上吐下泻,疑似食物中毒,经过检查,现舞厅里确实有一批酒不合格,而这批酒是盛方宸亲自带人去验的货,不可能出现问题,它的供货商也是合作多年的伙伴。
据舞厅的酒保回忆,这段时间,6齐瑞经常去舞厅喝酒,虽没有闹事,不过,去的次数相当频繁。他还未能确定此事是否和6齐瑞有关,就没有把调查结果告诉盛鸿声。
可盛鸿声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不能确定是谁在操纵此事,但以他对6齐瑞的了解,他是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的。而且,只有他擅长用毒,不需要经他人之手,就能悄无声息的把毒药投入那批酒里。
盛鸿声花钱去打点那些中毒之人,又托关系把这件事的舆论压了下去。亲自把6齐瑞叫到书房,将身边的手下全都支走“齐瑞,你跟了我多少年?”盛鸿声低声问道。
“快十五年了。”他现在很少在自己的回答后面加上‘盛爷’二字,似乎借此来抒心中的不满。
“嗯——这么多年,我虽然严厉,但至少没有亏待过你。就算,你在背后做一些小动作,我也没有与你较真。”盛鸿声语重心长的说。
“您有话不妨直说。”6齐瑞笃定的望着他。
盛鸿声回到座位上,双手环胸的打量着他,心平气和地说:“维纳斯那件事,我已经吩咐下去,不再继续调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你还冥顽不灵,不要怪我不念旧情,听懂了吗?”
“那件事与我无关。”6齐瑞心虚的说。
“你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答案。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道理,还需要我跟你讲吗?”盛鸿飞斩钉截铁的说。
“我不明白,究竟比他差在哪?”6齐瑞咆哮道。
“我不想与你探讨这个问题。你只需要回复我是否明白?如果还不知足,想继续报复他,那我只能收回对你的特权。既然,我已将他认作义子,你也该摆正自己的位置,谁也不准动我盛家的人。”盛鸿声义正言辞的回应道。
6齐瑞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寒意,他知道这不是商量,而是警告。于是,他佝偻着身子,把头低下,沉重而缓慢的附和:“好,我——明白了。以后会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也将重新摆正自己的位置。”
盛鸿声‘嗯’了一声,摆了摆手,将他打下去。后面让盛方宸也不要再追究此事,虽然盛鸿声并未点破此人就是6齐瑞,但从他的安排里,已经有了答案。
对于6氏家族的事情,盛鸿声有着自己的一套法则。他嘴上不承认6齐瑞的身份,却在私下里一再纵容他。似乎,只要6齐瑞不做违规越矩之事,还是会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对此,盛方宸也看在义父的情面上,对他没有过多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