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连长这边一撤退,就没有子弹再往鬼子这边飞,鬼子马上就现了,对于一波突袭就让勇士们产生了这么大的伤亡,刚一现对面的人要跑路,受刺激的鬼子小队长顿时凶性大,立马让身边的伪军冲锋过桥,要是不冲,鬼子机枪手已经把他们的机枪口对着了这伙悲催的伪军。
要是还有埋伏,让中国人打中国人去,鬼子中队长搞忘了先过桥的伪军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结果自然还是伪军过桥什么事都没有生,鬼子安排了队里的医务兵医治伤员,剩下的四十多个鬼子也准备跟着冲过河。
最先过河的还在往东边爬的伪军,也听到枪声停止了下来,后边的伪军弟兄们吆七喝八的也跟了过来,这下安全了,立即全都爬了起来,正在拍打身上的泥沙。
鬼子四个掷弹筒兵眼见步兵都在过河追击,在一个军曹的命令下,连忙把掷弹筒收了起来。
两具掷筒标准配弹是十六枚,就刚才一会儿就打了快一半,将剩下的榴弹装进了专用的弹药袋里,背上就跟在鬼子步兵后面,准备过河去追击可恶的伏击者,鬼子步兵大部分都迅的过了河,四个掷弹筒兵,一阵小跑上了桥,没有任何预兆,背后成片的枪声响了起来,四个掷弹筒兵瞬间就成了筛子,四十多杆步枪同是开火,跟他们一起上路的还有走在后边的那几个步兵。
这下鬼子的重火力没有了,能压制对方火力的就几挺机枪,鬼子小队长气的大叫:八格。拉过旁边就要过来准备进谗的伪军连长就是噼里啪啦一顿了耳光。
命令伪军跟着鬼子把机枪也架了起来,又对着刚刚才过来的河岸进行扫射。
这会儿要是过河又得打回去,得成了靶子,但桥后面还有两个排伪军有近百人,鬼子小队决定先不管后面的这拨人,一会儿再回来收拾他们。
鬼子小队长没再理会,直接让鬼子逼着过了河的伪军开始向南追击正在逃跑的可恶的袭击者。
往北边跑的暂时也不用管,大白天的他们也过不了公路,先把南边跑的伏击者消灭再回来清剿。
卿连长带着人正往南撤退,游击队人高马大的,鬼子腿短,这追了十多分钟,也跑了四五里地,都累的够呛,可是前边的中国人还是那么远,中国人先跑了差不多几分钟,这会大家距离差不多有四五百米,枪声虽然在不断的响起,可也没造成什么伤亡。
卿连长搞忘记了在地上布上一两颗雷,那样鬼子就更追不上。
双方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追击。
往北跑的独立的连战士现后边没人追,正在准备是不是过河去跟战友汇合。北面排头远远的尖兵在往回跑:“北面有鬼子伪军正在向我们这边过来,我们得想办法,现在不能往北,只能向东跑了,到长兴外围再向南边撤退。”
现在时间就急了,每拖延一点时间,情况越不利,不敢再犹豫,二排长扯开嗓门大声下达命令:“全体向南撤退!现在!布雷。”
扯出身上带着的手榴弹,开始就在鬼子过来最可能走的地方开始布置。就这几个手榴弹,得让北边增援过来的鬼子得炸翻几个,阻断追击行程。
然后一帮十七八个人就开始向东跑,已经有几个战士牺牲了,两个伤的比较重的就藏在芦苇从里,简单的包扎了,带着手榴弹,被现的话就想办法找鬼子翻本,运气好拖到天黑,死不了的话,等战友来救。
独立连埋的手榴弹的炸响了,掀起一团又一团闪光跟烟雾,升上半空,再四处飘散,带着一些鬼子伪军的零碎,绘制成一幅又一副蓝烟带着血色的画面。
受伤的鬼子伪军在嚎叫,活着的人有的在奔跑着,有的在地上仔细的搜索,对于自己同伴受伤的,赶紧过去照料。
手榴弹没有管是谁在用,拉了弦,它就会快乐的把自己分成无数块,到处乱飞,带着度,细小的碎片钻入到血肉中,钻入到地里,冲上天空,最后落到地上,就那样带着黑色,不带一丝感情,伴着有人的地方就会随着鲜血存在。
在它面前无论是鬼子还是伪军都没有任何意义,无论跑得快的还是跑得慢的,也不管你是强壮还是弱小,它都一视同仁,跟要害部位接触就是死亡,没有在要害的部位,就是受伤,无论怎么样,这拔鬼子汉奸,放慢了追击度,对地上是看了又看,哪怕是路上有一根藤蔓,也要仔细观察后再通过。
从长兴出过来的鬼子汽艇,突突突突的从北面的河道开了过来,两艘汽艇吃水线很低,一艘上面架着一挺机枪,十多个人。
船上的伪军正奇怪前面的枪声变小了,一定是鬼子。。。不对。。。是皇军勇士已经取得了胜利,正好去打扫点战场,大不了挖个抗把人埋了,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江南的春天来得比山里要早上一些,漫山遍野的山里才刚刚出现嫩芽,河道边的土地里已经遍地春色。刚长出来的嫩枝夹杂在原来的树林中,嫩黄色的树叶在墨绿的树叶四周像镶了层边带,层层叠叠,田野里老百姓偷偷摸摸的出来开始挖土,种上一年的生计。
在鬼子的汽艇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南面的远山,并不高,船身划过河水的哗哗声中,惊起一片片的飞鸟,引起一阵乱七八糟的鸟儿鸣叫,唯一茂密隐蔽的地方就是这条河的两岸,成片的芦苇丛,挡住了视线,偶尔经过有岔道的地方,才能看的更远一些。
河的东边传来了一阵手榴弹的炸响声音,伴随着一阵阵的惨嚎声,什么也看不见,南边传来的是零星的步枪声,有三八步枪特有的声音,也有七九步枪的声音,远远向南望出去,只有全是芦苇丛中间夹着河道,什么也不看不见。
河道中的鬼子汽艇已经快到桥边。
没一会儿,枪声竟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