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朱高炽顿时脸色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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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朱允熥淡淡的笑笑,转身之际目光不经意的转向别处。
御花园之中,朱瞻基拿着把破剑好似在吸收天地日月精华,侍卫们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这位小王爷给扎个满身窟窿眼。
他的目光继续眺望,再往远一些的地方,就是坤宁宫。
而此刻他的儿子,太子朱文奎,应该正跪在坤宁宫前。
他不但要在坤宁宫跪着,晚上还要去太庙继续跪着。。。。。
对他的惩罚,还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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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站起身,顺着朱允熥的目光望过去,便知道他在看什么。
“四叔是有话说?”朱允熥开口问道。
朱棣犹豫再三,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哪里说臣不该多嘴。。。。”说着,叹口气,“太子虽有错,但也是性情中人!”
朱允熥微微皱眉,“何以见得?”
“他若真是心胸狭隘尖酸刻薄之人,当时就会隐忍不!”朱棣又道,“过后,自然会有无数的手段施展!”说着,冷笑道,“哪怕回头随便找个御史,弹劾赵家外戚大不敬之罪,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朱允熥冷笑,“是他自己蠢而已。。。用最大的代价去做最微不足道的事!”
“那皇上,您到底是。。。气太子对亲长无礼还是气。。。。”朱棣开口道,“太子的蠢?”
“这。。。。”朱允熥顿时语塞。
“少年人冲动,意气用事。。。。不是什么坏事!”
朱棣又道,“反过头来想想,若太子当时一言不,反对赵夫人和颜悦色,但转过头来,就施以重手。让御史们把这些年找赵夫人那老婆舌,私下说的话都翻出来。。。。整个赵家都完了。。。”
“您是喜欢有些直来直去,冲动意气的儿子,还是喜欢。。。阴险狡诈的儿子?”
朱允熥皱眉无声,朱棣看着他的表情则是心中暗笑,“你小子是阴人阴惯了,所以才生你儿子的气吧?”心中想着,又是忍不住的长叹,“哎,当初你的性子要是也这样直来直去就好喽。。。。。。大伙也不会被你阴得抬不起头来!”
心中想着,嘴上顺嘴就说了起来,“这和当初不一样了。。。。。储君面对的人不一样。。。“
”如今太子面对的都是自己的亲兄弟,难不成他对自己亲兄弟也阴险。。。。。?”
“哦,他脸上笑呵呵的,回头收拾人的时候全是阴谋诡计,阴得别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而且还要赶尽杀绝。”
“臣说句不好听的,这样的儿子是聪明,可不让人放心呀!他算计别人不留情,万一哪天算计自己亲爹。。。。。。“
正说着,他突然汗毛竖起。
就感觉朱允熥在旁冷冷的盯着他。
“四叔,你说什么和当初不一样?六斤面对的人和当初哪不一样?”朱允熥额上青筋乍起。
“啊。。。。那个我是说呀。。。。”
朱棣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朱高炽赶紧起身,“呵呵,皇上,我爹的意思是,六斤那孩子直肠子。。。。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是先明后不争,不弄那些阴谋诡计。。。。”
“冲动是冲动了点儿,男人嘛,这个。。。。。谁能不犯错呢?”
朱高炽继续道,“再说他这是事出有因,又不是天生的残暴无情。。。。”说着,咽口唾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赵夫人是癔症。。。。。”
“说破天。。。。”朱允熥盯着他俩看了半晌,“说破天了,他也是有错!而且是大错特错。。。。足以身败名裂的不可挽回之错!他可以冲动,但是作为储君,他做任何事之前,都要明白。。。。。做事都是有代价的,这个代价他能不能承受!”
说着,咬牙道,“为了这个癔症,要死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