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不是很疼。”
“还好。”晏殊声音很轻，细的几乎听不见。
当时他被满腔的愤怒和悔意取代，第一时间并没有感觉到疼，而是麻木。
战友一个接着一个在他眼前倒下，那种无力感，心脏传来的那刺骨的冰寒，早就覆盖了伤口上的疼痛。
傅行止指尖顺着那道滑过，最终停留于晏殊的心脏处。
他将掌心轻覆于晏殊心口，“以后，有我在。”
简简单单一句话，晏殊眸光微动，心脏漏了一拍。
他蜷着手指，“我一点都不好。”
脾气很差，性格也不好。
“在我眼里，你很乖。”傅行止似是想起了什么，眉眼间尽是笑意。
晏殊怀疑傅行止是在框他，确定不是为了逗他开心，才讲了违心的话吗。
“是真的。”傅行止瞧见晏殊眼中的质疑，再次申明。
“没骗你。”
紧接着，他又将一直摆在床头的那个毛绒公仔放到晏殊手中。
晏殊低头一看，正是那天傅行止送他的那个公仔。
只不过，他当时正在气头上，直接给傅行止扔了回去。
他抬眸看向傅行止，眼中带着不解。
“后面有个拉链，你打开看看。”
晏殊听后，按照傅行止的意思将毛绒公仔背后的拉链给拉开了。
打开拉链的那一瞬间，晏殊看见了一个被藏在棉絮里的白色小方型盒子。
他将盒子拿了出来，重新将拉链复位。
“打开看看。”
听见傅行止的话，晏殊犹豫了一瞬。
看到这个盒子的瞬间，他已经猜到了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当他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那一对一大一小的对戒时。
心里很复杂。
既高兴，又有些难过。
傅行止在一旁解释，“戒指，我一早就备好了。
只是怕你不愿意戴，所以藏在了玩偶里一起送给你。
想着，突然哪天你会现。想着，等到你能接受我的那天，我再给你戴上。”
晏殊握着盒子，指尖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