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冷得比陌生人还要可怕。
他确实想要晏殊,但希望是在晏殊有意识的状态下,而不是因为单纯只受信息素的牵引。
晏殊手被抓住,干脆一个翻身跨坐到了傅行止的腰间。
双手抓住他的手,讨好的亲了亲他的指尖。
“我难受。。。你帮帮我。。。。。。”
晏殊的声音逐渐染上了哭腔,彻底斩断了傅行止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压在心底深处的那头凶兽,最终还是冲破了牢笼。
凌晨四点,原本寂静的房内。
铁制床架吱呀作响,两道沉重的呼吸声交缠着。
时不时还有细细碎碎的呜咽声,求饶声,最后一直重复的喊着同一个名字。
“傅行止。。。。。”
“傅行止。。。。。”
声音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小,直至天明时慢慢消失。
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人,傅行止伸手轻抚着晏殊的脸。
这个人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最安分的,也是最乖的。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晏殊的眉眼,起身下了床。
望着地上那一片狼藉,傅行止轻叹一声,认命的开始收拾。
早上九点左右,晏殊醒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后,第一时间将手摸向一边,想要抱傅行止,结果却摸了个空。
傅行止人不在,床是凉的,连余温都没有。
房间里只余下淡淡的薄荷香,晏殊的心一下慌了。
他强忍着身上的不适,跌跌撞撞地下床。
连鞋都没有穿,一路寻着那淡薄的信息素快步出了卧室。
在二楼转了一圈没看到人,他又跑下了一楼。
将每一个房间都看了一圈,晏殊都没瞧见傅行止人。
各处都找遍了猴,晏殊都没有看见傅行止。
他站在诺大的客厅中,不知所措。
他害怕。
害怕傅行止就这么丢下他走了。
晏殊心乱意乱,无助极了。
书房,洗漱间,阳台,每一个客房他都找遍了,都没有看见傅行止的身影。
瓷砖很凉,冰冷刺骨,却没有空气中那稀薄的信息素来得更凉薄。
那稀薄的信息素,让晏殊都不敢呼吸,生怕连这最后一丝的安全感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