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止!你。。。。。。。”个老流氓!他被气得羞红了脸。
傅行止一心只想检查晏殊的伤,无视他的怒火,直接抓住他挡在腰腹上的手束缚在一旁。
只见,晏殊腰腹处缠绕着几层参差不齐的白纱,像是被人随意裹上的一样。
那白纱早已被血浸染的通红,那还在源源不断渗出的血刺痛了傅行止的双眸。
“!!!”
他连忙将人打横抱起,放回了床上,声音急切:“医药箱在哪?”
晏殊不想理会他,直接偏过头不说话。
“别闹脾气,你的伤在流血,需要重新包扎。”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不关你的事。”
忽然,空气中的罂粟信息素味道又增强了许多,傅行止倾下身,手撑在晏殊颈侧。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晏殊脸上,那浓烈的薄荷香灌进晏殊身上每一处,令他脑袋有些沉。
傅行止压低了嗓音:“我不想压制你,所以你乖一点,告诉我,医药箱在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期的原因,晏殊无法拒绝眼前这人那温柔宠溺的语气。
强硬了不过片刻就缴械投降,乖顺地说出了医药箱存放的位置。
“床头。”
说完后,晏殊惊了一瞬。
他刚刚居然下意识地顺从了傅行止的意愿,在感知到这点的晏殊,那紧抓着衣服的手微微着颤。
他忽然想起在光脑上查询到的信息,心中更是惶恐。
被enigma标记的人,不死不休。
在强的人,在enigma面前都会绝对臣服,没有例外。
没有例外。。。。。。。
晏殊抬眸望向傅行止的背影,心中慌乱得不行。
他死死地掐着掌心,连指甲陷进了肉里都没感觉。
傅行止在知道医药箱的位置后,当即起身去拿,并没有注意到晏殊的反应。
傅行止拉开了床头的柜子,从里边将医药箱拿了出来。
他打开医药箱,在乱作一团的医用品中找出了消毒酒精,医用棉签,一卷白纱布,还翻出了压在最底层的止血散。
当他伸手准备去解晏殊腰腹上那染血的纱布时,晏殊忽然往床里边挪了一寸,躲开了他的手。
傅行止看着落空的手,抬眸看向晏殊,“躲什么?“
“我自己会换,就不劳烦傅上将了,请回吧。”晏殊微偏着头,手死死地揪着床单。
他的理智因为受到傅行止信息素的影响,正在一寸一寸的瓦解。
若是傅行止继续待在这里,晏殊不敢想象他受信息素的牵引会变成什么样。
“你自己弄不好。”傅行止能看得出来,这乱裹一通的白纱肯定是出自晏殊的手。
血流成这样,恐怕是药没上就直接缠上了。
“不需要,请你离开。”晏殊下了逐客令。
“我给你上完药就走。”对于晏殊的冷漠,傅行止心疼了一瞬。
但他面上不显。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听不懂人话?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傅行止抿着唇没有应声。
晏殊情绪逐渐失控,他看向傅行止,眼眸有些泛红。
“是不是非得要我求你,你才满意?
那好,我求你,请你马上离开我家!
我不是那些娇弱的omega,不需要你来同情我,也不需要你来可怜我!“
“我没有可怜你,也没有同情你,我只是。。。。。。。”心疼你,后面这三个字,傅行止没有说出口。
因为,晏殊不会信,只会更生气。
“只是什么?过来看我笑话?还是——想睡我?”晏殊扯起一抹嘲弄的笑。
傅行止被那抹嘲弄,刺得心里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