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诺从旁边的书屋中走了出来，不带半分表情的脸透着隐隐的倦意，像是没睡好的样子。
冬忍福了福，转身之际眼角余光便看到了刚才还冷若冰霜的王爷已经绞了一张脸帕，正看着王妃。
和刚才那不带半分表情的脸想比，天知道王爷脸上这一刻的柔情是怎么来的，这变脸的度也太快了。
冬忍快快地退了出去，忍不住又偷偷地朝屋里瞥了一眼，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欢喜。
眼前的画面，饶是谁看了怕是都不相信，一向冰冷凛冽的离王爷，此刻正温柔又细心地给王妃擦洗，虽然隔得远远的，可是依然可以看得出来，王爷手上的动作轻柔又仔细。
冬忍满心欢喜地走了。留下夫妻两人自己折腾。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比起宽衣解带，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况且，这又不是第一次，并没有什么好矫情的。
只是……
卫颖想起昨天被伺候和被要求伺候的情景，着实觉得还是各自自行动手比较好。
只是洗个脸梳个妆穿个衣，从头到尾空气里的暧昧无以形容，偏偏那个人还乐此不疲乐在其中，是以，明明可以很快完成的事情，硬是折腾了个够。
“自己动手又看不到，怎么会有我帮你这般仔细。”司徒诺偏着头左右看了看，轻托着卫颖下巴的手指带着她的脸微微往一边侧了侧，目光便落在手中的脸帕上，“更何况，等会我也是需要颖儿帮忙的。”
“再说了……”司徒诺手中的动作微微顿了顿，抬眸看了卫颖一眼，“这不都是夫妻之间的日常吗？所以颖儿，你总是要习惯的。”
夫妻之间的日常？不包括王爷这样侍婢成群的高门大户吧？
“不是都有……”卫颖轻轻的开口。
“那怎么能一样？”不等她说完，司徒诺就把她的话打断，很是认真地看着她，“颖儿以后，总归是逃不了要日日伺候你夫君我的。”
司徒诺在‘伺候’两个字上刻意加重了些些，目光也有一瞬的闪烁，“当然，凡事都是相互的。”
“夫君……”卫颖轻轻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脑子里正在消化着他的那些话。
她听着怎么觉得，他其实是意有所指？
“唔——”司徒诺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卫颖鼻尖上轻轻刮了刮，“夫人！”
他应得自然，叫得更是自然。
卫颖有点哭笑不得，一声‘王爷’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司徒诺的声音将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她已经在努力地将‘王爷’这个词从她嘴里慢慢地抹去，但是他说的‘夫君’这两个字，她暂时还真叫不出来。
“再叫一次。”司徒诺眉眼弯弯，嘴角扬起的弧度比天上的月牙还要完美。
再叫一次？
想到刚才无意识脱口而出的那两个字，卫颖才回过神来。
方才那只是……卫颖正要解释，门口处传来了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