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一直关注那边。
清楚看见那律师对着男人威胁,都不用看唇语都能猜出来说些什么话。
“呵,余家还真是畏手畏脚,你们都拿了他们什么把柄。”
吴谓笑的很嚣张,反正用沈宁的词语来说,就是炒鸡欠打的那种。
“没什么,就是一旦他们背地里不被允许的勾当,要是举报了就是牵连一大片。这也是他们眼看到手的位子飞了,半点不敢吭气的根本原因。”
沈宁侧头看见车窗外,那清晰的一切,忽然道。
“我卡里的4百万,你给找个项目,投资回报率最高的那块,下半年,再给我。算第三个要求。”
吴谓一怔。
“第三?”
沈宁点头,阳光撒下来,背景里是余莺莺和那男人对峙的样子,纷争嚣张混乱,她却笑的意外灿烂和平静。
眼神清澈,那抹从始至终带着的清冷默然,在此刻更多的被眼睫弯弯,笑意冲散。
“对,第二个,是谢你之前的帮忙。”
光是温酌言的交易,吴谓不会对余家这么狠。
温家和吴家到底是赛道不同,还存在竞争关系。
而且,其中涉及到她的利益关系,拉上温酌言就感觉不太纯粹了。
吴谓咧开了嘴,满脸的凶厉寒气被冲散开,对着沈宁他从来都是第一次见的那种在油菜花田幸福撒欢的阿拉斯加。
“宁宁,对我,不用计较,三个要求,这笔投资不算,那就还是两次,最后一次谨慎使用概不退换。”
他又不是个傻子,明显送来的助攻为啥子不要。
这钱,他保证给沈宁换个更好更赚钱的赛道,现在大环境好,很多金融方面的投资都有赚钱,将4oo万翻一翻都不过是个小问题。
都是顺手而为的事情,当然不能算。
两人三个要求的约定要是散了,那不是什么羁绊都没有了?
至于第二个?
温酌言那狗东西在,当然还是要画画清楚比较好。
不能这么便宜那个狗东西!
沈宁蹙眉,刚要说什么,就看到那边男人一脸凶相,对着反过来找他算账的余莺莺怒目而视。
“你们家大业大了不起啊!说什么说,找我算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钱我一分不会赔给你,你个贱人,你就拿着你的钱下地狱吧!”
余莺莺顶着一头的黄泥巴,气的脸色铁青,混在一起黄啊青啊的,混合色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应该冲进下水道的柱状物。
反正就是挺让人恶心的颜色。
余莺莺知道自己糟糕透了,更不想和这个男人多纠缠久呆。
刚才,不过是这男人坐地起价,她才多骂了一句。
“个死要钱的乡巴佬!”
没想到这男人猛的变色,眼神阴狠的盯了自己一眼。
“啪!”
又是狠狠一巴掌,猝不及防,直接将余莺莺扇在了地上。
“你什么大小姐,有钱你就敢杀人啊!我老婆在里面,没医药费,马上就要被医院赶出来了,你个杀人凶手,我打死你都不为过!”
旁边律师正要低头打电话,一转头余莺莺就疯了一般爬起来,拿着包就要去砸那男人。
男人哪里是好惹的,一巴掌又要伸过来,对着余莺莺打了过去。
余莺莺一个包拍上来,先制人,对着那张脸就是狠狠一拍,一口啐在了地上。
“呸,你个死要钱的乡巴佬,不就是想多要点嘛,拿去,拿去!个臭虫!给我滚!”
“啊!”
男人猝不及防就被打在地上,他捂着头脸根本不敢站起来。
每一次那女人都拿着那包的尖利的角度,死死锤他。
他咬着牙,余光瞥着远处的面包车,看着那车窗玻璃下的摄像头,心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