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除了说话有点疼,其实已经没多大感觉了。
却还是架不住这可能是前世恩人的眼神,她低头将那药膏小心抹上。
因为看不到地方,只糊了两手,位置却没抹对。
温酌言一直看着,没主动帮忙,拜托了一个路过的护士。
药膏刚一上完,小护士就匆忙走了。
“等。。。。。。”
温酌言捏着还没来得及递出去的丝巾,没叫住人。
他犹豫了下,回头看了一眼沈宁。
沈宁还以为有事,赶紧过来。
距离一近,那脖子上青黑一片的掐痕愈刺目,他抿住了嘴角,没再避嫌和犹豫,小心的将丝巾去给沈宁纤细的脖颈绕上。
避开药膏,打结系好。
沈宁刚想说可以洗掉药膏,自己来,就被围住了丝巾。
应该要推开的,可温酌言全程的动作都是轻轻,像是对待一个宝贵又易碎的瓷瓶。
连着距离也很注意分寸,连着呼吸都没去打扰她一分。
沈宁眨了眨眼,感觉氛围怪怪的,却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到底是乖乖听话,将脖颈伸长。
却错过了温酌言此时那已经融化在暖阳下的眼神,他手里的动作更慢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与纤细的颈几下交叠,隔着一个毫无重量恍若无物的丝巾,那灼热的体温几乎透了进来,将她的脸颊都熏热了。
。。。。。。。
出了医院,两人步行回饭店,不再是来时的一前一后,而是并肩而行。
沈宁摸摸自己的脖子,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温老板,何教授是不是没有晕车?”
温酌言低头笑了下,仿佛有一种被看穿的无奈:
“对不起。”
沈宁抿了抿唇,这事要是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她都要说句,心机深沉手段多端的臭男人。
可看着这幅面孔,她却觉得骂不出口。
温酌言被这种沉默难得弄得有些无措,主动开口解释道:
“我是担心你的伤,又不想触及你的伤心事,才手段有些迂回,若你不喜欢,我下次一定注意。”
“沈宁,那我现在还是你的。。。。。。朋友吗?”
最后三个字好像烫嘴,沈宁狐疑的瞅了一眼对面的人,温酌言赶紧一脸正气。
她被逗得噗嗤一笑:
“温老板,我还以为我们早是朋友了,到底是我这个养螃蟹高攀了。”
故作伤心的模样,温酌言怎么看不穿,他却还是笑,眼睛里是他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柔软:
“那温某人就谢谢沈小姐的愿意。。。。。。。”
连眼神都变得郑重:
“那下次若你有了事,可以联系我。”
“我温某虽然没有小王的身手,可那能调用的力量还是有的,定能帮上你的忙。”
沈宁的脚步就是一顿,可她最终还是闭了闭眼,果断拒绝了这个对于旁人来说很诱惑的条件:
“不用。”……
“不用。”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她这辈子只想靠自己。
再说,李良才定罪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时间太久,证据早就被破坏了,连着尸体都被火化。
她这次误判的一件事,就是她高估了现在的技术。
毕竟现在还是在五年前,温氏科技没有横空出世,后世已经十分熟悉的各种帮助破案的dna提取和鉴定,人脸识别,颅骨3d重建人脸等等都还没出现。。。。。。。。
以现在的技术能力,还远不能去抓住这个狡猾的李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