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展开,“划拉——”,长长的,窄窄的。
李良才:“。。。。。。皮带???”
护士长:“你看我做什么?反正记录都在,我可没贪你东西!”
龚大叔:
“李同志,你到底有没有钱?我们家的晚饭菜钱都给你垫着的啊,你总不能叫我们一家老小,饿肚子吧。”
龚阿姨一把将手里的塑料袋打开递给李良才去看,里面都是零碎的用品,最上面是个包装精美的玻璃保温杯。
这是最后补齐的东西,因为李良才挑剔她全部捡着好的买,虽然差价更多,可垫进去的本也多啊。
菜钱没了,真的是实话。
李良才不死心继续去摸手里的袋子,可那袋子都空了,哪里还有别的东西。
他那从浙南回来,根本没花完足足有二十几张百元大钞的时兴牛皮大钱包!
李良才:“艹!”
龚大叔忍着恶心,去翻床下的衣服裤子口袋,毛都没有。
李良才咬牙去看沈宁:
“你身上要是带钱了,给他们,我出院了,一分不少给你。”
沈宁懒懒摆手:
“你们家不给我钱,我没钱。”
被一分不少四个字戳中的龚阿姨气的快要跳脚,别说头一次遇着这种无赖,什么都要自己垫钱,话说的好听,结果呢,一毛不拔。
同时,又想到之前和刘老太吹得牛,更觉得脸疼。要是被那个死老太婆知道这事,还指不定怎么嘲笑她呢!
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学着电视剧里的人狠狠在肚子臭骂一通,龚阿姨一抬头,就瞧见李良才枕头下压着的半根红色裤头。
刚才她站在楼道稍远的另一头,对于病房里的吵架声,有些细节没听太清楚。
她现在自然也不清楚这红裤头的来历,只知道有些人喜欢把钱缝在裤头的暗袋里,而且都会是1oo的大钱。
关键,李良才放的这么宝贝,里面肯定有钱!
旋风一刮,那红裤头就被她扯进了手心里,手一翻,仔仔细细全部摸索了一遍。
前后不过两三秒,李良才根本反应不过来,等感觉枕头下一空,再去看,那“罪证”就去了龚阿姨的手里。
他暴怒:
“还给我!”
“不还!”
龚阿姨理直气壮,然后立即感觉到有什么凹凹凸凸的绣线在指腹下一溜,心下一喜,是暗袋?!
对光一瞧,可那绣线竟然不是整齐一派,而是歪歪扭扭,像是绣了什么字?
一脸黑的李良才狠狠伸手。
“李。。。。。。。。秀。。。。。。。。。艹,哎,李同志你抢啥?”
偏有人抢更和宝似得捏在手心的龚阿姨一下跳开,将那红裤头拎的更远了:
“哎哟,你抢啥,这名字不是你的啊,是你姘头?哈哈,那更要看看是啥名字呢?”
她大咧咧的站在窗子边,一眼扫了那绣线,将名字清楚念了出来:
“艹,英?李秀英!”
“对,龚阿姨你说的对,这绣线绣的就是李秀英的名字。”
沈宁开口直接承认了,她低头看着病床上瞬间瘫软身子的李良才,眼神嘲讽:
“良才,这红裤头不是我的,是李秀英的,是她掉了红裤头,这个红裤头然后出现在你昨晚被打的现场。现在,你还要报警吗,你要抓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