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其所能的在惑着清衡,他看的杂书多,杂书里有一句歪理——
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
邬野正努力实践这句话。
他本人没什么经验,和清衡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摸索的,他凭着本能摸索的。
“仙君,原谅我,好不好?”
邬野学文化不开窍,但学别的,他脑袋瓜子还挺好使。
他抬起头,向清衡求一个原谅。
清衡闭了闭眼,微微往后仰着,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
他想说话,但一开口,他怕会暴露自己有点哑了的声音。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
邬野布得严严实实的结界里,从黑夜到黎明,都没撤走。
明乔的睡姿,也从肉罐罐又换成了小乌龟。
他有两次,还爬到了结界旁边。然后,毫无意外,他被弹开了。
被弹开的崽,没人哄,他自个儿咕哝两下,继续睡了。
不得不说,白日里的崽是爹爹娘亲捧在手心里的小宝贝。
到了夜里,小宝贝就不值钱了,变成小灯泡了。
这一夜,明乔睡的可累了。
他在梦里是头小猪,为了不被烤了吃,他各种极限求生着。
总之,他累极了。
累了一夜的崽,起来的稍微有点晚。
而清衡也庆幸他起的晚了。
邬野疯了一夜。
他不让清衡摘他面具,就顶着魔尊的身份,各种发疯。
清衡被他反复闹着,疲惫到整个人都生不出什么激烈的情绪了。
在最开始猜出来银面魔尊的身份后,清衡面上看着冷静,实则心头已泛起了惊涛骇浪。
他不愿意相信。
可走进屋子,看一眼儿子的反应,他不得不信。
邬野在他面前裸露着伤口,一次次用自虐卖惨的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他都没理会。
要是放在以前,他不会做到视之不理。
他那会儿是真的动了肝火。
可他从小的性子就别扭,哪怕心头藏了再多的情绪,他的脸上都很少会流露出来。
他习惯于自己独自消化着自己的情绪。
他的这份别扭,邬野是知道的。
邬野不但知道,还知道要怎么应对。
即使身上的伤口再疼,即时没多少精力再去消耗,邬野也还是一遍遍地,继续博着他的关注。
因为,这个过程,会让清衡的情绪,一点点的外放出来。
清衡外放的情绪,一般人也看不出来。
可邬野就是能看出来。
他嘴碎,手欠。
一个接一个的话头,一寸又一寸的亲近,还能分分清衡的心神。
闹了一夜,邬野同样疲惫,他但天大亮还在睡着。
他身上的伤都没好。
再不好好休息,他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在明乔起床前,清衡就先一步起来了。
清衡起来后去了外面,把儿子和邬野留在了床上。
明乔从小猪噩梦里睁开眼,迎面对上的就是爹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