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既然我们退了,那他们肯定也得退一步,不然我就不会乖乖得钻到他们的彀中去!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你觉得这是费成军的安排?”
“守着花姐这样的大美女,那位实在是很不放心啊,于是就给我套上了一个枷锁,既能消耗我的精力,又能在必要的时候,很容易地将我从你的身边彻底踢开,这种尽在掌握之中的姿态,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想要这么做的。”
秦冬花俏脸微红,大概对王蝉鸣话语中的一些词汇产生了其他的联想,但她看着他的时候,却现他的神情显得很郑重,脸庞便又更红了一分。
只是车子里昏暗的光线,一点都不明显,王蝉鸣虽然有察觉,但只是觉得特别好看。
“那我们要怎么办?总不能由着他们安排,由着他们掌握我们的命运吧?”
秦冬花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她从来都习惯性地自己独立去思考,去解决问题,可能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她会觉得王蝉鸣是有办法的。
王蝉鸣很喜欢从秦冬花口中听到“我们”这个词汇,有种跟花姐拉帮结派的感觉,是自己人。
“如果要破局,还是要从新兴港的项目入手!”
秦冬花蹙眉,“不行,不管你有没有办法,新兴港的控制权还是在他们那一边,那个曹远达是不可能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所以就算是你能把新兴港项目扭亏为盈,那也只是为他们做嫁衣裳而已。”
说到这里的秦冬花略感到烦躁。
新兴港项目最终的结局,也预示着王蝉鸣的结局,她反倒是可以安然抽身,而且这种结局,大概率是最坏的。
她倒是宁愿在这件事上,能和王蝉鸣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个臭小子才十七岁啊,原本如果没有她的“顺水推舟”,他根本不可能和秦家,和费成军有任何交集的,有可能此刻的他还在万和酒店的前台勤勤奋奋地打着工呢!
当时一时兴起,也是为了报复费成军,却一不小心就造成了如今这番局面,秦冬花心里委实难安和自责。
尤其是在经过了秦氏集团的重新洗牌,王蝉鸣为了让她能够顺利拿下万和酒店的控股权而不惜将他自己摆在别人的餐盘上予取予夺,更是让她无地自容,愧疚不已。
王蝉鸣若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大致上会说一句,其实也没有惨绝人寰到没有一丝反抗之力的地步。
以他的性子,再加上重生的眼光,是不会把自己放到死地的。
之所以直接跳进了新兴港这个火坑,那是因为王蝉鸣对鑫火是及其了解的,他曾在这家企业里面干过一年半的时间。
彼时的鑫火已到了苟延残喘的地步,码头、港储的业务已经相继剥离出让,只剩下一个液化气的精馏车间苦苦支持,他甚至还参与了鑫火最后时间段的资产清算工作。
明面上,这的确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火坑,但也不是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虽然其中会有很大的难度。
他还得细细思量该如何去操作,其实难的并不是如何将新兴港的项目带入正规,难的是如何成为新兴港的真正掌控者。
以他现有的股权想要撬动这么庞大的项目,在秦家以及曹远达的虎视眈眈之下,机会是十分渺茫的。
“要不,还是我跟费成军实话实说,你跟这件事本身就没一点关系的,不能连累你!”
王蝉鸣不明白为什么此刻的秦冬花突然多愁善感起来,甚至还打起了退堂鼓,这可一点都不像她。
他苦笑道:“花姐,你觉得到了这个地步,费成军还会信吗?如果你现在去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希望他放过我,你自己要怎么办,而且,他更可能认为你真的对我动了真情了,那我不得立刻从这个世上消失啊!”
“呸呸呸!说什么蠢话!”
秦冬花的巴掌重重地打在王蝉鸣的手臂上,嗔怒地看着他。
她脸颊上的红润,此刻越明显,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得王蝉鸣差点直接陷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