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选得极好?
说得那是人话?
费成军的话,就像是苍蝇在耳旁飞来飞去一般,嗡嗡嗡地,惹得王蝉鸣脑仁生疼。
先,这肯定不是明面上直白的褒奖。
其次,王蝉鸣觉得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地打击。
再次,他觉得他并不适合听到太多这两个人之间的隐秘,一方面是他心里非常难受,很不自在,另一方面,这些隐秘可能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危机。
但似乎,秦冬花和费成军都不在意这一点。
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王蝉鸣非常清楚自身的位置,他这点小胳膊小腿是绝对拗不过秦冬花这条大腿的,更别说是费成军这样的人物了。
尤其是一个正在捻酸吃醋的男人,往往是缺少一点理智在身上的。
万幸的是,兴许在现在的费成军的眼里,他王蝉鸣只不过是一只能够派上一点点用场的小虾米,对于他,是构不成任何威胁的。
王蝉鸣讨厌自己在有些时候,过于清醒的自我认知。
这真的很伤自尊,很让人悲伤。
不过,他显然并没有试图在费成军面前小小地挣扎扑腾一下,增加存在感的一点点想法。
除非他脑子抽风了。
有时候,老大叔的理智,是能够压制激情和愤慨,或者是一个雄性动物的那种本能的。
不过就是被小看,无视,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谁还没被小看过了?
江边的冷风同样也吹散了他心中突然生根的一丝小小的念头,让他变得逐渐清醒而冷静起来。
“花姐,要不,你们先谈?”
王蝉鸣大致能够猜到秦冬花和费成军之间的那种关系,至于显得相对复杂的具体纠葛和情感史,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的确是怕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也不愿意听,所以识趣地往边上慢慢地挪着步子。
重金求子的水,无疑比他当初预料当中的还要深一些,更深一些。
一不小心,要是被费成军给记恨上了,未免得不偿失。
如果因为他这只小蝴蝶把秦冬花重新扇进了费成军的怀里,那怕是他连哭都来不及了。
而且直至此刻,他自身仍旧陷在秦冬花的“局”里,刚刚还被迫把好不容易卖身得来的十万块给一股脑儿花出去了。
人生加上前世,头一次有了一回挥金如土的感觉,这种经历不要也罢,心痛地无法呼吸!
总之,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人之间的纠缠,他显然并不适合现在掺乎进去。
“跑什么?”秦冬花却没好气地一把勾着王蝉鸣的肩膀,将他拉了过来,“现在你是我正正当当的男人,走得应该是他!”
王蝉鸣一脑袋撞进了一团柔软里,鼻尖全是淡淡的香水味道,特别好闻。
隔着薄薄的雪纺衬衫,能清晰地感触到内衣的轮廓。
这算什么?
这算是一点小小的贿赂吗?
王蝉鸣凭着坚强的意志力从温软中抬起头,可怜巴巴地道:“花姐,我尿急!”
什么时候,他就是正正当当的男人了?
这不是把他送给费成军惦记吗?
这挡箭牌,挡得可能是火箭弹啊!
更何况,他都没得过什么好处!凭什么当挡箭牌啊?
“瞧你那点出息!”
秦冬花带着几分嫌弃地一把又将他推开了,笑骂道:“快去快回,我不想在江边吹冷风了!”
王蝉鸣逃也似地跑走了,虽然他不知道厕所在哪里。
费成军笑了笑,“我说的没错吧,你选的人极好!而且,他还未成年!再等一年的时间,刚刚好!”
秦冬花没理会费成军这句话,抱着双手,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是在笑王蝉鸣,还是费成军,亦或是她自己。
她刚刚分明感受到王蝉鸣那个臭小子撞在她的胸口上,瞬间加重的鼻息吐出来的湿润的感觉。
哼!
“冬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