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洋连着好几天吃不好饭,睡不着觉。
一笔横财眼睁睁地从面前溜走,换了谁都会懊恼顿足。
王蝉鸣并不知道,他在某人的眼里,其实成了小儿持金过闹市,哦,不对,是过暗室,这暗室目前为止,还只有施洋一双眼睛盯着。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帕萨特的司机老张更是个嘴里没有把门的,迟早有人会跟他一样,现王蝉鸣手上的金表价值非凡的。
时不我待啊!
但他更为疑虑的是,总裁办的周主任可能也盯上了这块金表。
这就让人很为难了!
毕竟如果真的如此,那就又关乎到他的工作了。
直到过几日,施洋看到金表仍旧在王蝉鸣的手上的时候,他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些许。
但他依旧无心工作,在办公室里颇有些度日如年的味道。
所以,万和的大堂和前厅,就比平日里多了施经理的身影。
他变着法地在王蝉鸣身边打转,试图通过王蝉鸣打探他被周主任找去的前因后果,当然,他也没忘记继续忽悠将金表据为己有。
王蝉鸣不厌其烦,跟张亚静打起了小报告。
既然你们玩心照不宣的默契,那么就陪你们一块逗弄逗弄。
年轻的少年人,总归会让人下意识地放松些警惕。
于是,张亚静以为她的小算盘被施洋知晓了,正试图策反王蝉鸣,以此来让他反戈一击。
而施洋却因为与张亚静照面,拿出了一些心思应对,陡然间思维贯通了,想起来之前王蝉鸣在他的办公室里说的话。
这个娘们儿,不是好人呐!
不仅想要构陷老子,现在又来坏老子的好事!
施洋瞬间气得鼻子都歪了!
“张亚静,你真够阴险的,那天的事情都已经完美地了结了,你还在背地里做文章,小人!”
张亚静没想到被当面戳穿了小心思,又气又急道:“施洋,我就是按章办事,你不要血口喷人!”
“哼,按章办事?那你为什么要求王蝉鸣一遍遍地重新写‘情况说明’?真当我是被糊弄大的?”
“那是我工作要求高,我们部门有我们自己的工作原则,外人就不要随意指摘了,施经理不要拿你们部门松散的那一套强加在我们头上!”
“你!”
施洋顿时说不出话来,张亚静本就牙尖嘴利,这是他领教过的,更何况,如果真要计较起来,艾本尼那件事,他原也理屈。
“怎么?施经理非要我把这件事报上去,让领导们来论一个是非长短才满意?”
“张亚静,你别以为事情你想怎么说就是怎么样的,这是在你们大堂生的,你也别想少了干系,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施洋也是了狠了。
其实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全在底下的人如何将事情定性,毕竟整个事情的处置是皆大欢喜的,也没有生投诉事件。
不过,一旦揭开,施洋和张亚静打起擂台,那事情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轻轻揭过了。
的确是一个两败俱伤的选择。
“施经理,我也不是吓大的,既然大家都说开了,那这件事,我们就有一说一,孰是孰非,真就到秦总那边说道说道了。”
这娘们儿!
施洋恨得牙痒痒,他没有想到张亚静真有鱼死网破的打算,这事,闹大了,最大的背锅者肯定是他,虽然张亚静未必能落到什么好。
“好好好,张亚静,算你狠!”
这事,唯一的突破口,其实在王蝉鸣的身上。
施洋心思急转,道:“既然你要说,那就去说,这件事,我问心无愧,王蝉鸣可以替我作证,艾本尼这事,是不是我安排你去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