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蝉鸣老实地像是一只被施了定身术的鹌鹑。
秦冬花穿上了一件紫色的丝质的睡裙,翘着二郎腿,惬意地打量着面前“老实巴交”的大男孩。
王蝉鸣目不斜视,眼角的余光能瞧见紫色睡裙下的白皙长腿,它们不单薄,匀称,还泛着光。
但他不敢多看,毕竟,总觉得身后冷飕飕的。
那个叫作老六的家伙,虽然只是一米七左右的瘦削男子,可的的确确能让他切实地感受到令人恐惧的压力。
“你叫王蝉鸣?”
再度被拎到了秦冬花面前,她的声音不似之前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此刻倒多了戏谑和调笑。
“对对对!”王蝉鸣点头如捣蒜。
他其实隐隐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而老实一些,无害一些,应该会有转圜的余地,毕竟老六真的好像有能力也有胆量让他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的意思。
委实可怕!
“十七岁,还是处男?”
秦冬花嘴角的笑意,已经压不住了。
“对对对!”
“哪里听来的重金求子的消息?”
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收了一些,目光也微微有点摄人。
“这个?”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此刻他连这个所谓的“重金求子”的消息究竟是否为真,都不可确定了。
秦冬花也不急,仍旧看着他,但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冷。
重生的事实,是不能交代的,即便是交代了,她也未必会信,反倒是更会增加自己的危险性。
王蝉鸣的脑子在告诉旋转。
“是一个客人无意中透露给我的。”
“客人?”秦冬花那一双细长的柳眉皱了起来。
“对对对,就是一个客人!”
“那个客人长得什么模样?”
“嗯……他大概三十来岁,眉毛很浓,眼睛大大的,长得像唐国强,但比唐国强要阳刚一些……”
王蝉鸣迅在脑海中虚构了一个人物,为了增加真实性,他甚至还描述了他的口音。
“花姐!”
一直闭口不言的老六似乎有所触动,轻轻唤了一声。
秦冬花摆了摆手,之前的惬意或者是后来的冰冷,此刻一瞬之间都卸了一干二净。
她倚靠在柔软的沙上,望着天花板,尖尖的下巴,此刻看着竟是有几许凄凉和柔弱。
但这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光景,等她再次坐直了身子,她便仍旧是那个摄人心魄的秦冬花。
王蝉鸣放在身后的手,重重地拧了拧自己的屁股。
老六目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下移,嘴角轻轻扯了扯。
“今天的事情?”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花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冬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很聪明,反应也很快,但年轻男人总是爱吹嘘,爱炫耀,你说说,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永远保守秘密?”
王蝉鸣浑身都抖了一下。
什么人能永远保守秘密?
那自然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