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气氛陡然升温。
“那为什么不看淼淼,是不喜欢淼淼吗?”淼淼不呜了,抱着妈妈一条胳膊,好奇地问。
淼淼隐约知道,眼前这个叔叔不一样。
周以臣轻啧一声,点了下他额头。
“怎么哪哪都有你。”
“因为解放军,无处不在!”淼淼突然摸了摸领子,“妈妈,我忘记戴红领巾啦。”
“没事,偶尔一天没戴不要紧。”
周以臣如淼淼所愿,多看了他两眼。
心想,这是他儿子。
车程二十多分钟,下站时,云木香头晕晕的,坐路边缓了好一会才回神。
她心情有点低落。
周以臣以前都记得她不能坐电车,大巴的,现在全忘了!
心情不好的云木香看见记忆不好的周以臣,就很不爽,也没了逛街的心情。
等找到花鸟商店,她看到广场上围着花坛建造的一圈木椅,把钱包给周以臣。
“钱票都在里头,你带淼淼进去看吧,我坐一会。”
“还难受?”
“不是。”云木香摇摇头,指了指花鸟商店最靠外的玻璃柜,“有蛇。”
又不记得!
云木香火大死了。
“你们去吧。”
也不管俩人,忍着胸口作呕的恶心感,把布包垫在椅子上坐下。
她选择的角度很好,能清楚透过花鸟商店的半边玻璃窗看到进去的父子俩。
也不对,淼淼太矮,只能看到个脑袋尖尖。
云木香视线更多停留在周以臣身上。
有点冷。
她情不自禁裹紧大衣。
果然心冷了,体温都降下来了。
“还真是远香近臭!”
她现在看周以臣怎么那么不顺眼啊!
云木香低下头,不再去看商店里的情况,脑子里正怀念以前那个体贴的少年时,眼前落下一片阴影。
她勾起唇,刚刚还苦涩的心里小小生出一朵花儿。
“这么快……?你是谁。”
刚开出的花儿枯了。
眼前这个看起来至少四十岁的男人,穿着一身中山装,四个布口袋,胸口左边位置的口袋里插了两支钢笔。
就是中山装有点大,两支钢笔压得口袋往外掉,有点滑稽,配合着他此刻目瞪口呆的表情,更傻了。
他直勾勾的目光没有半点掩饰,云木香皱起眉,十分反感,起身拿起布包就要走,却被拦住。
刁同志回过神,整理了一下衣领,清了清嗓子。
“是谢同志吧,我姓刁,是你今天的相亲对象,我对你还算满意,就是嫁给我以后可不能再这么穿,不像个良家妇女,你看你这样穿,好多男同志路过都往你身上看。”
云木香气笑了。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比之动物有自制力,管不住眼睛就剜掉,还有,你认错人了,我不姓谢。”
云木香板着脸,离开前扫了眼这位刁同志的面相,不禁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