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周母没注意,云木香拆了信,才想起上次写得信还没来得及送出去,有些懊恼。
“刚刚怎么就忘了呢。”
好在信中单独夹了一封给她的赞美,吸引走全部注意。
傍晚雨小了点,云木香又从母亲那听到一件事。
“江桃流产了,还淋了场雨,现在病恹恹地在医院躺着。”
云木香第一个念头。
李玉梅工作这下真保不住了。
她说给婆婆听,婆婆也认可这点,江桃没事都想搅三分,这下有理还不死死抓住。
周母过耳就忘。
她惦记另一件事情。
晚上洗漱上床后,才找到机会跟老周说。
“这个月马上就到头,可还没见你大儿子的汇款单,我儿子级别蹭蹭张,这上交的工资倒是月月少,肯定又叫老大家的送去补贴娘家。”
“兴许是忙,以臣这个月不也晚了。”
“晚了,好歹到了,今天刚到,我专门问那邮递小伙,人家说没有,钱没有,信也没有一封,他还记得家里头爸妈是死是活。”
“……你看看,哪有自己咒自己的。”
周父听出老妻心里有气,放下手里的书。
“要不然明天我给以恒打电话问问。”
“不准问,我倒是要看看,他什么时候能想起我们来。”
“……”
难搞哦。
……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雨,一连下了四天。
温度骤然降低。
云木香从两个妈的床上把儿子抢了回来,暖被窝效果特别好,抱怀里像个小火炉,能一夜安睡到天亮。
只起床更痛苦,恨不能把棉被裹在身上去上课,甚至后悔有表演安排了手风琴这类需要动手指的乐器。
云木香搓了搓手,扫了眼四面漏风的办公室,抱着烫捂子才感觉人活过来。
“后勤还没人来补窗户吗?”
“忙哦,这一降温降得,原本在操场举办的元旦汇演,直接挪小礼堂去了,之前准备好的计划全部都要重新安排,根本抽不出空来。”
云木香站起身。
“男同胞们,这时候是你们表现的好机会呀。”
男同胞也瑟瑟发抖。
男同胞苦于没有技术。
“云老师,还是别指望他们,你忘啦,去年让他们修个窗,玻璃摔碎两片,后勤迟迟没来玻璃,咱们吹了一周冷风的事啊。”
“……”
云木香恨铁不成钢。
“怪不得你们单身。”
“嘿!”
一片嘈杂中,小谢老师迟疑地站起来。
“不然我试试看。”
“云老师,这下没话可说了吧。”
云木香没看小谢老师,小谢老师失望地叹口气,气还没消呢。
这时,吴老师颤抖着从外面进来,发现室内一点暖和气都没有。
她提议,“我们一人出点钱,买个炉子吧。”
云木香垂眸打量着从画报上刻下来的日历,还有三天就是元旦。
周六周日和同学约好,在小礼堂做最后的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