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拍拍大哥胳膊。
“再说,我哥哥扛着病体,寒冬腊月坐在书桌前写文章多辛苦呀,那赚得润笔费都是辛苦钱,我做妹妹的心疼哥哥,舍不得。”
手上把扣子放回针线篓里,物归原位。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云沉香眉眼弯弯,“哥哥不允许你人生有遗憾。”
“……”
是白仙给你的底气吗!
安逸趴窝的白仙:唧唧唧?
兹拉。
头顶的电灯闪了闪,突然“啪”地一声眼前一片漆黑。
“哥,你别动,我去找蜡烛。”
外面小孩子大声喊着停电啦。
“哪儿又跳闸。”
“谁打手电筒去看一眼。”
云木香缓了缓,等视线适应黑暗,从抽屉里摸出两根蜡烛,去厨房找火柴点上。
在饭桌上滴了两滴蜡油,把蜡烛固定在桌上,她才引燃另一根。
云木香趁机找借口,“爸他们肯定还没吃完,我把蜡烛送过去。”
她看云沉香站起身,立马说:“哥,你帮我看着淼淼,我怕他被吵醒后见不到人害怕。”
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云木香说完就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大哥喊妹夫的次数屈指可数。
第一次,是两家商量婚事,周以臣说娶她时。
最近一次,是周以臣找人帮忙,帮她办下毕业证。
云木香稍微一联想就明白过来。
大哥是认为供上保家仙,自觉安全,想给她个完整的家,就开始瞎操心她。
“多余瞎起劲。”
云木香很满意现在的小日子,一点也不想改变。
她伸手拉开院门,出去就瞧见隔壁伯伯叔叔也出来了。
夜风吹过,带着淡淡的酒臭。
周父因为停电,被迫停下酒。
屋里喝得浑身热乎乎的,出来被冷空气一激,头脑都变得清楚不少。
只云父热也裹着棉衣,跟在后头碎碎念。
“你们赶紧把衣服穿上,一冷一热最容易生病。”
感冒都是轻的。
中风也是有可能的。
“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可别不当一回事。”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越老越啰嗦。”
云木香护着拉住上前,“爸爸,我去把外套拿出来。”
“都挂在门后面。”云父没看到他外孙,“淼淼睡了?”
“恩,大哥看着呢。”
云木香把蜡烛给出去,抹黑进屋去拿东西。
“蜡烛带上,小心撞到。”
“我能看见。”
詹弘毅发酒疯,推身边人,“你们一个个的,就等着我干女儿照顾,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