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剎車。
賀星苒繫著安全帶才沒有被甩出去,後面的車主被搞得一愣,路過兩人時還按了按喇叭。
「什麼?」靳嶼忽地偏過頭看她,眼眶似乎紅了一下,喉結緩慢地滑動,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他渾身的氣場變得很低,賀星苒先是因為自己居然把心裡的疙瘩輕而易舉說出來而震驚,轉變成因為他情緒驟變的緊張。
她咽了咽口水,裝傻:「我說什麼了?」
靳嶼不理會她的顧左右而言他,嚴肅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賀星苒蜷起手指捏了捏包,不打算說話。
靳嶼已經猜到了大概:「分手那會兒是嗎?」
見到賀澤剛會對賀星苒動手,他對其忍耐已經為零,而檢查處。女。膜,這種操作太羞辱人,靳嶼已經在狂亂的邊緣。
恨不得給賀澤剛撕碎。
賀星苒用很平靜的聲音回答:「都過去了。」
靳嶼攥著方向盤的手指,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在白皙的肌膚上幾乎破骨而出。
「不能就這麼過去。」半晌,他啞著聲音說。
他抬起右手,輕輕地抓住賀星苒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著,「讓你受了這麼多苦,我……」
他垂著頭,聲音很低,喉嚨里像是含著一把沙子,欲出口的愧疚也被磨碎。
「從來都不是你的錯,」賀星苒反手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捏了捏,「是賀澤剛從來不給我當女兒,把我當成他賺錢機器。」
靳嶼的情緒逐漸恢復過來,抬手在她臉上輕輕地撫摸著:「以後不會了。」
賀星苒晚起嘴角笑了笑:「嗯。」
已經決定把所有從賀澤剛那裡拿來的東西全部還給他,像哪吒剔骨一樣,日後就兩不相欠了。
但她不知道,靳嶼的話,有更深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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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星苒離開公司的消息一出,林喬三番五次來敲打她的打算。
雲匯服飾能一直蒸蒸日上,除了運營管理外,和老闆的情懷,藝術眼光脫不開關係。
而讓公司由賀澤剛負責,很快雲匯服飾就會成為給雲匯木業輸血的機器。
良禽擇木而棲,林喬正計劃跑路。
而賀澤剛卻沒有真正意義上放棄和賀星苒的關係,仗著自己是老子,總是打電話騷擾賀星苒。
最近房地產再次暴雷,賀澤剛坐立難安,沒想到卻接到了女婿的電話。
靳嶼邀請他出來見面,地點選在臨宜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
「呦,女婿,」賀澤剛連忙跟他招呼,「苒苒最近還好吧?小姑娘氣性大,我以後好好哄哄她。」
靳嶼喜愛賀星苒,他如何看不出來,只能在他面前表現出對賀星苒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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