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生只活幾個瞬間,那她就靠著擁有靳嶼的那些瞬間一直活著。
在記憶里,她可以隨意擁有他。
如今,現實擺在面前,靳嶼被困在那年的梅雨季里六年,也終於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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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樓上那個端端正正的方塊變成了黑色。
靳嶼立在車前,呼吸在空氣里有了具體的形狀,白色的煙霧繚繞向上。
身後有人行道過,好奇地看他,人走過還要頻頻回頭。
靳嶼感覺自己有些荒唐。
驅車從房離開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裡。
只是不喜歡家裡的空氣而已,他告訴自己。
然而所有的自欺欺人,都在雲亭別院保安放行並搭話的瞬間告破。
保安年紀不大,圓臉,小眼睛,笑起來眼睛更小了。
他說:靳先生,許久沒見你回來啦,賀小姐最近出門都少了呢。
靳嶼喉結滾了滾,最後只「嗯」了聲,當作回應。
鬼使神差地來到賀星苒家樓下。
十二點。
按照她的睡眠習慣,此時應該早就睡了。
分開之後,他和朋友成日混在一起,偶爾會冒出荒唐的想法——
賀星苒想生個寶寶,她不是想生你的寶寶麼,又不是去找別人了,這麼應激幹什麼?
每當這個念頭鑽進腦袋,靳嶼都感覺自己是不是鬼上身了,一向唯物主義的他甚至都想去道館找大師做法了。
再比如此時,他非常非常想見賀星苒。
那天賀澤剛給他打電話逼著賀星苒道歉,她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賀澤剛還有沒有繼續為難她。
這麼想著,再回神,就看到手指已經搭在了撥號頁面。
他憑藉肌肉記憶敲出了那串爛熟於心的數字,備註顯示兩個字:寶寶。
他沉默良久,最後嗤笑一聲,退出頁面。
而那塊被他注視著的漆黑窗口內,賀星苒豁然從噩夢裡驚醒,身上的汗水濕噠噠的。
姑姑正在對她告別,然後消失,荒芒的大地上,她想抓住靳嶼,卻尋他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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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離婚冷靜期結束的時候,賀星苒不知道怎麼去聯繫靳嶼,卻通過他的一條朋友圈發現他本應該在執行飛行任務的時間並沒有工作。
出於好奇和關心,賀星苒委婉地問了姜子格關於靳嶼的近況,姜子格委婉地問了季航,季航可不委婉,當即給賀星苒打電話,喊她在一家咖啡店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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