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嶼跟負責煙花的人溝通細節,隨便應付他一句:「這不是還沒有正式求婚麼。」
黃鈞澤哼一聲:「先上車後買票啊?」
靳嶼不置可否:「當時的情況特殊。」
「呦,不知道是哪位大爺說的,」黃鈞澤吐出嘴裡的干樹枝,「我們就是互相幫忙而已,不愛了~」
靳嶼:「……」
黃鈞澤:「我當初怎麼就那麼相信你。」
靳嶼懶得聽他嘟囔,索性讓他氣個更大的,嘴角一勾,壞壞地說:「嗯,你怎麼知道昨天晚上我老婆說愛我。」
黃鈞澤:「?」
「我不知道。」語氣冷颼颼的。
「我知道你不知道,」靳嶼淡淡點頭,「這是在跟你秀恩愛呢,現在知道了嗎?」
黃鈞澤:「……」
我***!!!!
他現在恨不得起身給這堆煙花踢翻走人。
他正當憤怒的瘋狗,靳嶼充當巴浦洛夫,蹲下來拍了拍肩膀,語重心長道:「趕緊幹活兒吧,我的幸福在你手上了。」
「……」
黃鈞澤立馬沒了脾氣,跟老黃牛似的重走一遍流程。
哪怕前幾天他已經試過一次了。
晚上七點開始,賀星苒和靳嶼會泡溫泉,然後突然停電。
靳嶼會帶著賀星苒離開房間,走到後面的小路,那裡有雪人,走著走著會看到滿地的鮮花。
趁著賀星苒震驚的時候,黃鈞澤在此時放上能讓半座城市看到的煙花。
在煙花漫天裡,靳嶼向賀星苒求婚。
補充一個儀式。
計劃得很完美。
想到賀星苒會開心,靳嶼已經提前開心了。
因為是私湯,賀星苒後來也不怎麼在乎自己脖頸上的吻痕,和靳嶼舒服地待了一會兒。
熱氣裊裊上升,她隔著霧氣看靳嶼,一時間有些茫然。
迷迷糊糊的,她說:「好喜歡有雪的城市。」
靳嶼單手搭著她的肩膀,輕聲道:「那我們可以每年冬天來這裡住三個月。」
賀星苒發揮一些天馬行空的想像:「我想每天都看下雪。」
靳嶼:「那就買個造雪機,在院子裡造雪。」
賀星苒又說:「我想在屋子裡堆雪人。」
這是怎麼可能實現的願望呢。
但靳嶼是那種從來不掃興的戀人。
「有點難辦,」他認真思考過,「只能看看可不可以搞一間冷藏室。」
他願意聽她這些沒有營養的話。
就像很多年前,她半夜心情不好,想去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