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感覺此時的師姐情緒很低,想出口安慰,才發現自己的笨嘴拙舌。
抵達師父家裡,阿瑤下車,賀星苒回到駕駛位上。
工作日的上午,老城區路面上只稀疏有著穿棉襖推自行車的老人,梧桐樹仍舊蒼綠,罕見的陽光穿破樹葉灑下。
沒有了阿瑤在,賀星苒脆弱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
她將車子拐進一條小巷,停靠在路邊,終於忍不住,坐在車裡崩潰大哭。
她在靳嶼心裡到底算什麼,她不想再受這樣無妄之災的折磨,很多時候她也想來個痛快的,無論結果是好是壞。
但她不敢。
倘若靳嶼當真愛祁頌年呢?倘若她確實是被放棄的那一個呢?
她太懦弱,不敢去承擔被放棄的結果。
所以思來想去,只能就維持現在的狀態,直到有一天,靳嶼不再承擔所謂的「責任」選擇放棄她,或者祁頌年重向靳嶼低頭。
這場感情里,賀星苒宛若一人走鋼索,生死的權利都不在自己的手裡。
……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車子停靠得匆忙,擋住了一家佛龕店的門。
店女主人出來敲她車窗,見人在裡面哭得聲嘶力竭,不滿的叫嚷聲小了很多,轉而變成憂心忡忡——生怕這女人出大問題,慢慢又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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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的時候,靳嶼也在。
客廳里擺著行李箱,靳嶼大致準備好明天出發陽城需要的衣服,此時正戴著擼狗專用手套,蹲下來給福瑞梳毛毛。
福瑞今天剛剛洗過澡,毛髮白淨蓬鬆柔軟,聞起來也香香的。
聽到門口有響聲,立馬拋棄爸爸扭著小屁股朝賀星苒跑過來。
祁頌年的聲音再次迴蕩在耳邊。
賀星苒垂眸看著在自己腳邊繞圈亂叫的小狗,忽然感到一陣荒唐。
明明他早就說過,這隻狗是用來懷念一個人的,她怎麼還敢自作多情地想,是因為自己喜歡狗,所以靳嶼才養呢?
寵物是孩子,福瑞就是女孩子。
原來她只是他失落愛情的旁觀者,是他把祁頌年懷念很深刻的一個見證。
「回來了?」靳嶼跟在福瑞的後面走過來,今天他沒有工作,只穿了霧霾藍色的居家服,整個人倒是很有居家人夫質感。
賀星苒想,也許很快就不是自己的了。
她「嗯」了一聲,罕見地沒有理會福瑞的撒嬌,繞過它走進客廳。
小狗哪兒能明白媽媽受到的委屈,倒騰著小腿兒跟上她,在她旁邊賣萌。
靳嶼跟著走回沙發處,坐下,深深睇了賀星苒兩眼,試探著問道:「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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