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看到他把板还给身旁的小男孩儿,扬手去揉他的头。
男孩儿被他逗得开心,咯咯笑,从口袋里掏出刚从街边买的糖分给他。
然后用当地的毛利语问了裴行初一句话。
裴行初回了句英文。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什么。
声音太小,江晚只听到几个模糊的词汇。
和那男孩儿道别,裴行初走过来。
走近,拢着江晚的后脑把她转了个身,带她往前。
江晚任由他揪着自己头顶的丸子,侧头问他和小男生说了什么。
裴行初斜眼看看她:“我说我听不懂毛利语,问他能不能说英文。”
毛利语是当地原住民毛利人的语言,除了英文外新西兰的另一种官方用语。
虽说知道裴行初不会这门语言,但听到他如此自然地说出来,江晚还是下意识,没来由的惊讶。
真的是没来由,且不可理喻的惊讶。
可能在她心里。
比她大三岁,永远走在她前面的哥哥,是什么都会的。
他永远站在她身后,也永远站在她身前。
“嗯。。。。。。”江晚踩着人行道上用油漆画的彩色横线,不太在意地问,“后来你们说了什么?”
裴行初看她一眼。
几秒后,手盖着她的头顶,俯身下来,凑到她耳边:“他问我,一直在等我的那个漂亮姐姐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江晚耳朵发烫,这样的称谓,原先她从未想过。
她抿了抿唇,压抑着不好意思,抬头瞄他,磕磕巴巴地问他说什么。
裴行初捏了捏她的耳朵:“我说不是。”
江晚一时失望,头往下垂,拉着他胳膊的手也滑下来。
然而要掉落的手却被男人重新捞住,牵在手里。
他侧身把她的脑袋往自己唇边压,低头温声。
音色低醇,语调也自然。
“我说是我爱的人。”
没办法用单独的身份界定。
是妹妹,是家人,是女朋友,是跟他有一生羁绊,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大概是这句话的意思,让他的嗓音好像在此刻更动听。
江晚眼皮轻抬,再次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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