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初:[去哪儿了?]
听到震动,江晚悄咪咪地从枕头下摸了手机。
十几秒后,裴行初收到回信——
江晚:[我在妈妈房间OoO]
江晚:[妈妈说让我今晚跟她睡>o
楼梯下到一半的男人盯着这两句话看了三遍。
被气笑了。
很好。
坦白后的结果就是林女士开始防他了。
裴行初站在楼梯上扫了下二楼东侧的那间卧室。
房门紧闭,从缝隙中泻出来一抹暖黄色的柔光。
还未过零点,一切都安静得恰如其分。
夏天的惠灵顿,夜并不长。
这个时间带着悄无声息的静谧,和埋在寂静深夜里隐隐跳动的小兴奋。
雀跃的,欢喜的。
等待明早朝阳的。
裴行初收了手机,垂眼笑了。
或许,此刻,才是真正新的开始。
。。。。。。
第二天起床林芝华收拾了东西要去疗养院。
临走前复杂地看了裴行初一眼。
想习惯性地提醒他照顾阿晚。
但又怕他“照顾”得太好,照顾到了别的方面。
他身旁的女孩儿,站在院子中心,穿了淡蓝色的短T和白色短裤,扬手对她挥手,问“妈妈晚上回来吃饭吗?”
“回来。”林芝华回答。
话音落,林芝华看到江晚身旁的男人偏头轻啧了一声。
他手肘搭在身侧的围栏,穿很薄的连帽卫衣,头上搭着帽衫的帽子。
踢了踢脚边的除草机,分外懒怠的样子。
应该是对她这个回答不满意。
林芝华没忍住,对电话那端的裴友山骂了句:“你狗儿子就像你,色胚子。”
那端裴友山莫名其妙,抬眼看推车过来要给他打针的小护士。
琢磨了两下问一旁的助理,能不能换个男护士来。
嗯。。。。。。
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