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人潦草地点了下下巴:“快点吧,再不去疗养院要关门了。”
。。。。。。
晚上九点,江晚从浴室出来时,房门被敲响。
她搓着头发走过去开门。
男人还是那身大学生的装扮,单肩抵在她的门框上,很懒散地问她:“在你这里睡,还是去我那儿?”
他问得太自然,江晚下意识顺着他这话开始做抉择:“去。。。。。。”
刚说了一个字,头顶的毛巾拿下来,把他往外推:“不要不要,等回淮洲。。。。。。”
裴行初捉住她推自己的手,垂眼看她,乐了。
“你总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还有你不要总在爸妈面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她掀眼皮,快速地瞧了他一下。
裴行初不置可否。
“我给他们提前脱脱敏。”
裴行初把江晚的手反扣在她身后,推着她往房间里走。
身体比脑子更诚实,被按坐在床上,人已经仰头承受了他的吻。
半湿的头发被裴行初用毛巾拢住,刚从洗浴间带出的氤氲水汽仿佛萦绕在两人之间。
裴行初单腿跪在床沿,膝盖顶在床面,俯身吻她。
江晚睫毛颤着,下意识抬手扶住他的手臂。
湿掉的毛巾从脑袋上滑下来时,扣在她腰后的手已经探进了睡衣里。
谁都没注意,刚进来时没来得及关严的门敞着一条很大的缝。
绵密的亲吻会放大自己的感官,以及对方的气息,让人很容易沉溺其中,忽略周边的动静。
江晚身体受不住地后仰。
倒落在柔软的床榻时,房间里却突兀地响起电话铃声。
她手抵在裴行初的胸前,吸了下气,咕哝:“电话。。。。。。”
裴行初右手还拢在她背部,略微抬起了一些身体,摸了被扔在床上的手机。
看到显示的备注时,轻挑了一下眉。
是林芝华。
他手蹭了下江晚的唇角,放开她。
抬头时,不期然地扫到远处的房门。
敞着小半扇。
他往旁侧两步,接起来。
听筒里短暂的静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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