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取。
那天中午吃过饭,裴行初又带她去了台球馆。
除却最开始裴行初问她来拉巴特的原因,她扯谎搪塞了过去外,两人之间再无更多的交流。
江晚觉得奇怪,她不知道裴行初为什么没催她走,自己也没走,反倒是像度假一样带她来打台球。
但她也并不在乎,只是想跟他多呆一些时间。
只要能呆在一起,无论怎样都可以。
到了台球馆,裴行初单独开了一间房间。
没有任何人打扰,两个人平静而沉默地打球。
江晚把这当做一段难能可贵的独处时光,而裴行初则需要这短暂安静的几个小时,再想一些事情。
男人好像对她的台球技术很意外,江晚谎称确实是因为爱好。
为了听起来真一点,还随便扯了两句,说跟同学学过。
那局之后,是那天下午裴行初唯一输给她的一局。
少了两分,不多,但江晚很意外。
不过那会儿她兴致来了,对这结果没细究,只是单纯的高兴,自己也能有赢一次的时候。
因为打开心了,她心思太多放在了台球上,不然她应该会发现,除了那局外,裴行初那天其它几局的表现也并不好。
赢她的那几局分都不多。
有点心不在焉,很明显在想事情。
一下午时间,除了切磋球技,裴行初还教了她一些东西。
打得久,江晚领悟能力又强,到晚上,已经比来的时候提高了不少。
后来,裴行初手机响,去外间接电话,江晚看到茶几上的单子,随手按铃点了瓶酒。
加了冰块的酒灌进喉咙里,很忽然地想起了昨晚被她忘掉的那些事。
说是想起,并不准确,因为只是很模糊的几个画面。
但江晚捏着酒杯的手还是在那刹那僵住了。
精神缓过来时,她开始很努力地分辨那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心脏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
因为她隐晦记得,裴行初并没有推开她。
是她记错了,还是是真的,她实在想不起来,也不敢确定。
但已经足以把她心里那片平静如波的海掀得天翻地覆。
她开始忍着强烈的震颤去回忆昨晚。
尽管还是无法明晰地想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
今天一整天裴行初流露出的似有若无的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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