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有人对温柔乖巧,唯独会对他瞪眼睛,磨磨唧唧从脑子里挑一句怼人的话讲给他听,也只会跟他闹脾气。
十二岁之前养成的习惯和三观,很难在成年之后改变,心理依赖也是。
六岁那年的储藏室,九岁那年的便签纸,十一岁时长达一周的深夜语音,以及那几年在阁楼房间睡觉的每一个晚上。
像毒药一样沁进她的身心,这辈子都没办法从她的骨血中抽干净。
江晚慢吞吞地走到裴行初身旁,拖了张单人沙发过来,抱着腿坐在上面。
“这几天再跟窦亭樾见面,先跟他说一声,看看他的意思,再看怎么跟两家父母说。”
江晚嗯了一声,点点下巴。
“爸妈那边,“裴行初嗓音顿了下。
江晚看过去。
“爸妈那边以后再说,”瞥眼看到江晚懵懵的眼神,裴行初顿了两秒,抬手揉了下她的头发,再转回去看电脑时语声更温和了点,“江叔叔虽然是外交出身,但你叔父手里还有一些产业应该是属于你的,我帮你争取到了。”
“这两年书读完,回江家住一段时间。”
裴行初一句一句,把先前安排好的讲给她听。
江晚又想到:“那你最近和窦亭樾谈的那些生意。。。。。。”
“都给他了,”裴行初笑了下,“我这不是抢了他的人吗。”
他嗓音轻沉,带点不多见的随性慵懒。
平常说话时已经足够撩人,更何况现在说这些。
江晚头低回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低低地“哦”了一声。
片刻后,回过味来。
扯了下身上的被子,皱皱眉:“但不是说谈了好几个项目吗?”
“对,”裴行初笑了,慢悠悠地点了下键盘,“所以你以后要好好服侍我。”
江晚耳朵比刚刚更烫了。
。。。。。。到底还能不能正经一点了。
她头埋着,试图把话题拉上正规:“。。。。。谢谢你。”
“嗯,那亲一个。”
“。。。。。。。。。”
江晚忍无可忍,嗓音干紧:“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身旁看着电脑的人短促地笑了声,扭头睨她:“那你说怎么感谢?”
江晚藏在被子里的手互相揪了揪袖口,片刻后,手从被子里拿出来,递过去。
很小声地问:“牵手。。。。。可以吗?”
单臂搭靠在椅背的人垂眸,眼神在她伸过来的手上落了下。
几秒后抬眼:“你觉得我稀罕这个吗?”
被怼了,江晚脸一烧,火速地扯着袖子收回手,低头把自己更紧地裹在了被子里。
不稀罕拉倒。。。。。。
不过好在接二连三调戏人的人好像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单纯地随便讲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