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你送的我们两个。”宋芙说。
裴行初点头,弯腰把椅子上的人打横抱起。
转身往侧面通道走的时候交代身后的宋芙:“等会儿上楼,你再用江晚的手机给窦亭樾打个电话。”
宋芙应了声,捡了椅子上江晚的外套,跟着往上走。
房间是宋芙拿身份证去开的。
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没有用裴行初的证件,用宋芙和江晚的身份证在最顶层开了两间挨着的房间。
离酒会结束还早,按理说应该不会碰到人。
但上楼时,坐的还是拐角处一间孤零零的备用电梯。
等上了楼,走到尽头的房间处,裴行初抱着江晚,不方便开门,侧头礼貌地看了眼一旁的宋芙。
宋芙忽然反应过来。
虽然讲给别人的说辞,都是说她陪江晚在外面住,但眼下开的这两间房——肯定不是她跟江晚一间,裴行初自己一间这样分配。
她从口袋里摸出房卡,帮裴行初开了房门,随后房卡放在江晚身上,指指旁边,很有眼色的:“我去旁边那间,需要我帮忙的话随时喊我。”
宋芙跟江晚关系确实好。
现在这表情总有点那么“绝不叛变,誓死效忠”的感觉。
裴行初笑了。
他人虽然冷淡,但对江晚的朋友一向不错。
江晚在伦敦上学的那段时间,少数见过他的人,也都觉得他话虽然不多,但绝对称不上冷漠。
“谢了。”他微微点头,对宋芙说了句。
进了房间,他用膝盖顶上房门,抱着人往里走。
顶层都是套间。
外面是客厅,左手边挨着的是书房,再往里,临着落地窗往左才是卧室。
穿过客厅,进到卧室,裴行初把人放在床沿,让她坐好,打开空调,调了温度,自己反身回到客厅,烧了水,又从储物间找了药箱提过来。
醒酒药,和预防感冒的冲剂各给江晚喝了一支。
等他把杯子拿出去洗过再回来时,刚安安静静裹着被子坐在床边的人,不知怎么的滑下来,靠着床蹲在了地毯上。
裴行初前后忙活了一通,身上的衣服没来得及换下,还是刚在下面穿的那件衬衫。
江晚也是,身上也还是那件露腰的月白色长裙。
一字肩,露着锁骨和漂亮的肩颈。
遮在半敞着的被子里。
裴行初的目光从她露出的皮肤上滑过去。
走到床头,提着壶重新倒了水,才低头去看蹲在床侧的人。
她脑袋耸拉着,身子摇摇晃晃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行初拿着水,站在她一旁看了会儿,继而往旁侧两步,也在她面前蹲下。
前后折腾了一番,距离刚刚在酒会外的阳台,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又吃了醒酒药,江晚现在人清醒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