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掀眸看他一眼,觉得他有毛病。
一天到晚不阴阳怪气不会说话。
她憋着气,低头看自己的雪板:“我就穿。”
前侧人笑了一声,貌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怼回来。
“也是,都要结婚了,给你穿个鞋怎么了。”
“不怎么,”江晚重重地捣了下手上的滑雪杖,“窦家催得紧,春天订婚,夏天就结。”
“不错,我得想想要随多少份子。”
“你跟爸妈一样就可以。”
“那不行,”裴行初侧身咬了口烟,烟蒂垂下时轻掸烟灰,“前男友得多给点。”
“。。。。。。。。。”
江晚用雪杖把他挥开,跌跌撞撞地像个企鹅一样往前走。
被扔在身后的裴行初也没拦她。
目光在她背影上落了下之后收回,两指捏上烟蒂,低头吸自己那支烟。
片刻后,摘掉另一只手的手套从口袋里掏了手机,半垂眼,拇指按在屏幕上上下滑动了一下,不知道在看什么。
。。。。。。
滑雪这项运动。。。。。。是需要一些天赋。
江晚承认自己不大擅长。
不仅是技术不行,就连体力也不怎么样。
结束时,换掉衣服,再去雪场下面的那栋楼吃饭,江晚觉得自己已经累得虚脱了。
偏偏吃完饭还不能走,晚上有个局要参加。
一个世家叔伯的儿子组了个局,说好不容易大家凑到一起,用窦家的地方聚一聚。
都是他们这辈的人,最年长的不过三十几岁。
江晚不爱社交,但也不能每次这种活动都不出席。
想来想去,吃完饭,跟着南漪去了大厅一层。
一路上南漪一直在跟她讲自己那个前夫兼老公。
昨天晚上才从裴行初嘴里得知南漪已经复婚的事情,今天南漪就自己又给她讲了两遍。
“你说这男人吧,总是要失去一次之后才知道要珍惜。”南漪点着手机给江晚看。
江晚心不在焉的应了两声,目光投向远处的台球桌旁。
窦亭樾,裴行初,还有周扬在那边。
看现在这走的方向,南漪应该也是要拉她过去。
“怎么跟你说话你没反应?”南漪手在江晚脸前挥了挥,“算了,你又没谈过恋爱,跟你说也白说。”
江晚“嗯”了一声,跟着南漪往前走。
然而没想到都走到台球桌边了,南漪这话题还没结束。
她在裴行初身边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