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还在努力劝说:“正好江晚和窦亭樾一组,咱俩一组,我靠2v2我不信打不过他俩。”
江晚往后退了两步,摆摆手:“我不玩儿。”
南漪闻言抬头:“别啊,来都来了,你又自己坐到一边当个桩子?”
江晚拗不过南漪和周扬两个,赶鸭子上架被赶到窦亭樾身边。
至于裴行初仍旧坐在先前的位置,手机装回口袋,看着桌子这侧,没说玩也没说不玩。
斯诺克规则太复杂,一局时间也长,过来的服务生把台子收了,帮忙在旁边的桌子上开了台中八。
窦亭樾挑了根杆子递给江晚,问她知不知道规则。
江晚盯着台子略微出神,片刻后摇了下头,说不太熟悉。
窦亭樾点头。
他认识的人里面,喜欢这项运动的男生比女生更多。
江晚不清楚很正常。
他简单说了下中八的规则,把母球放在一颗彩色球之前,轻压了一下江晚的脊背,歪头问:“试试?”
江晚盯着那颗球看了两眼,俯身,抽杆,杆子轻撞了一下球。
母球撞击在那颗彩色球上,直直落袋。
无论是力度还是角度,都掌握得刚刚好。
不像是。。。。。不会的样子。
窦亭樾半坐在台球桌上,目光从那个袋口移回来时,眼睛里的惊讶还未散去。
“很让人出乎意料啊,江晚。”
江晚手握在杆子上,后撤半步,眼神飘了下。
头发挂在耳后:“凑巧而已。”
像是不太想提。
窦亭樾无意窥探别人隐私,支着球杆起身。
“是吗?”他语调轻松,笑着,“那就是天赋。”
好久没打了,江晚在角度掌握方面摸得没有原来那么准,窦亭樾握着她的手腕帮她调整了一下方向。
这边的台球桌并排有两个,另一桌也是来参见今天这局的人,再往远处是酒台和沙发,有人在打牌,也有人围在旁边聊天看戏。
周扬坐在裴行初椅子的扶手上,用台球杆指了下前面,大拇指点着自己的下巴,分外骄傲:“我在撮合人这方面是不是个天才?”
“没我他俩能现在在这儿教打台球?”
尽管江晚和窦亭樾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正常。
但“教打台球”这几个字本身就有点暧昧。
南漪百忙之中看了周扬一眼,赞许:“确实可以,我弟有没有老婆就看你了。”
“我靠,我真他妈是个人才。”周扬说完,肩膀撞了撞裴行初:“你说是不是?”
远处窦亭樾握上江晚的小臂,把她往自己的方向轻拽了一下。
女孩儿往旁侧半步,肩膀已经抵到了男人的前胸。
随后,她俯身,再次出杆,彩球撞击对面的桌沿,折角回来,应声落尽左侧的袋子里。
裴行初的目光从窦亭樾扶在江晚肩膀的手上撤回来。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语气里不带任何情绪:“从我扶手上下去。”
“小气死你,”周扬从他扶手上站起来,扬声喊前面的两人,“开始了啊,不许再教了,等会儿江晚出师了,我俩又打不过了。”
说罢抬手拽裴行初:“走了,干掉他们。”
裴行初拇指搓在手机边框,几秒后手机塞进夹克内衬的口袋,抽了一侧的杆子起身。
跟着周扬走过去时,他目光再次在台球桌旁的两人身上落了下。
窦亭樾的手还压在江晚手里的杆子上。
站位问题,两人挨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