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知稍抬起眼睛,朝那扇严丝合缝的房门看了一眼,却并没把手从盛绪背上收回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依稀辨得出有二个人,急促如游戏倒计时的鼓点,在人神经上敲。
“靠!”盛绪低骂了一声,真是属电灯泡的,才十分钟不到就摸上来了。
虞文知的眼睛却轻缓地弯了起来:“有人来了啊。”说着,他偏头看了眼露在外的肩膀。
“疼吗?”盛绪低声问。……
“疼吗?”盛绪低声问。
这时,脚步声已经踏在他们门前的那块大理石砖,倏地,声音停住,只隔着一道门了。
虞文知却看向盛绪说:“疼。”
然后他用手拢起头,依旧露着肩膀,亮着戏谑地笑,压低声音:“小狗都是用舌头舔舐伤口的,你来舔到不疼为止。”
“。。。。。。”
盛绪就知道,虞文知还是这个本性,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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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绿缇炸药包,你怎么不说话?”茂义拍了拍门。
盛绪的呼吸愈来愈重,配合着啧啧的水声,也分不清与门外的分贝谁更大,他们仿佛攀上架在悬崖间的绳索,不知哪个瞬间,就会跨过临界点,将满是**的声音传出去。
“他在。。。。。。”虞文知扬起脖颈,轻吐气,勉强将自己紊乱的气息压住,“干活。”
或许还是气息不稳,‘干’字显出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茂义没听见干活的声音,但也并未多想,以前他总喜欢跟盛绪拌嘴,牙尖嘴利地说些挖苦的话,可这一遭,倒温情起来,话音止不住。
“炸药包,你是不是也要去桐市了?队长和泽川明天走,要不你们一起去吧,也有个照应。我说你好不容易拿个候选名额,得争个吧,上次输给崔京圣来不来气,正好这次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茂义这边没有走的架势,盛绪的手已经情不自禁往针织衫底下钻了。
二十岁,哪受得了曼妙如璞玉的肩窝在自己掌控之下,粗暴的本能逐渐就遮蔽了五感。
还是虞文知及时牵住了他脖子上挂的绳索,捏着铂金小方块的手腕一翻,莫比乌斯环便压紧脉搏。
倒不是虞文知比盛绪更有定力,只是他很清楚,到了最后一步,他大概率是被艹的那个。
明天还要去集训基地报到,敏锐的第六感提醒他,二个多月未见的节骨眼,不是初尝情|事的好时机,他不一定挨得起。
“欠我一次。”盛绪停住,颇为不悦,在兴致正高时被制止不是什么好体验。
“好,记着。”债多不压身。
虞文知松开他,两指夹起衣领,提了上来。
一提才现,红的面积太大,这V字的衣领遮不住了,他无法,只好脱了这件,立刻换上件圆领卫衣。
拉开门,盛绪手揣在兜里,将宽大的工装裤撑起来,让身体的变化不至于太明显。
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拽的表情,除了嘴唇相较十多分钟前更为润泽。
“你特么说句话能死啊。”茂义翻了个白眼,“二个多月不想着拿,现在跑来拿东西了。。。。。。不是,你收拾个屁了?”
他透过间隙向里一瞥,别说行李箱,连个塑料袋都没有,盛绪住过那张床的床单都没撤。
“话真多。”盛绪拢起眉心,无情吐槽。
“靠!”
泽川却先注意到虞文知,虞文知额前的碎有些乱糟,像是在什么地方压过,突然架起的眼镜也把容易泄露情绪的眼神盖得严严实实。
“队长,你换衣服了。”
虞文知含着微笑,点了点头:“突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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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