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虞文知心平气和地问。
盛绪微扬下巴,目光倨傲下瞥虞文知,冷飕飕道:“以后少管我,我不可能像那四个哈巴狗一样听话。”
收到个下马威,自然也要回敬一个。
江湖规矩,以牙还牙。
哈巴狗这词新鲜。
虞文知还从未把人拟化成狗,如今一想,人和狗还真有许多共通之处。
虞文知缓而稳地扯起唇角,盯着盛绪,饶有兴致地打量。
盛绪眉头拧起:“看我干嘛?”
虞文知不紧不慢的开口:“好,还有吗?”
盛绪顿了一下,嫌弃道:“你的甜食扔外面,招虫子。”
其实他没看见虫子,只是胡诌个理由。
虞文知垂眸思虑,在盛绪的角度,能看到他后颈绷成一道惹眼的白。
“可以。”
话音一落,虞文知抬起手,在盛绪膝盖处敲了一下:“记得把踩过的地方擦了。”
不知他手掌碰到了哪处穴道,盛绪只觉得小腿不受控的一抖,身子站不稳,那条腿重重砸在地上,震得他腿根一麻,酸痛不已。
他错愕一瞬,戾气横生,刚欲找虞文知的不快,却见虞文知眉头紧拧,脚步一顿,身子晃了一下,不受控的向后仰去。
身后便是层层台阶,瓷砖坚硬,棱角突兀。
电光火石,猝不及防。
“草!你。。。。。。”
盛绪惊魂未定,回过神来,已经一把将虞文知拦腰抱住,他的手肘重重撞在墙上,疼的他倒吸冷气,即便这样,也没敢松手。
虞文知闭着眼,眉头稍蹙,不是很有精神地歪在盛绪怀里,快速从兜里摸出块巧克力来。
他揉开巧克力的包装纸,熟练喂进嘴里,指尖在润红的唇上一抵,喉结滚动。
盛绪惊愕看着,鼻翼间飘起黑巧的香甜,眼神一直逐着虞文知的手指。
虞文知很快恢复,推开盛绪的手,从他怀中挣出来,弯眸一笑:“谢了。”
然后便优雅地迈步上楼,留盛绪一个人呆愣在当场。
这人是刚才差点栽倒摔死吧?
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知道自己低血糖也不。。。。。。
盛绪脸色一沉。
也是,关他屁事。
吃完饭,盛绪没急着回俱乐部,他知道TEA原一队在打训练赛,他回去也晦气。
他游了两个小时的泳才回去,走上楼,他顿了顿,又特意拐到小楼梯,把自己踩过的地方用纸擦了,然后理直气壮的回寝。
一推门进去,空空荡荡,虞文知应该还在训练。
盛绪将在游泳馆买的泳裤和毛巾洗好,刚打算去阳台晾上,却发现虞文知床头柜上那些甜食没了。
只剩下一本书,也已经合上摆放好了。
盛绪:“。”
呵,收了就收了,谁管你是不是低血糖。
再说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了这几瓶甜食还活不了了?
他去阳台晾好衣服,又把床单被罩铺上,仰身倒在床上,双臂枕在脑袋下,努力入睡。
心烦意乱,拖沓的夕阳扎进室内,袭人眼睛,扰人轻眠。
十分钟后,盛绪睁开泛着血丝的眼睛,怒而起身,脸色极差地冲出了门。
睡不着觉出门闲逛罢了。
下午的训练结束,虞文知回了趟宿舍。
一进门,发现屋内没开灯,盛绪也没脱衣服,直接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听不见呼吸声,也不知睡没睡着。
虞文知余光一瞥,发现自己床头柜上摆了满装的巧克力豆,甜蜜饯,水果硬糖,凤梨酥。
牌子比他买的还贵,只不过摆放凌乱,主人显然格外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