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造孽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老杨家阿广才刚好起来一年,看来又得劳心劳力去出海赚钱贴补咯。
村民们心里有杆秤的,别看这一年阿广跟了小儿子,赚了不少钱。
可童瑶这个儿媳妇吧,能折腾。
吃穿用度得是最好,又买拖拉机,还拉拔娘家人。
有多少钱都不够这么折腾的。
显然,童瑶花两千多块钱买这十条鱼,自家人都不能理解。
赵有富更是喘着大气,拉着童瑶走到后院问她在搞什么鬼。
“阿瑶,你这番动作是啥意思呐,你那条一百多斤的也不卖,我都准备去打电话了,多难得的大鱼啊,再不济冰好了,凌晨拉去县城卖也行啊,你咋还要连夜开鱼呢。”
赵有富倒不是贪这差价,自家人,贪着两三百块没必要。
他是真愁,童瑶夫妻俩买船买店铺,七七八八的一整。
在他这个生意人眼里,那家底看得明明白白的,这下子,夫妻俩还剩几个钱啊?
别管鱼胶怎么贵,那也是在有钱人眼里才贵。
不认识大老板,就是个腥了吧唧的鱼泡,毛用都没有。
就他们县城这落后样,哪有识货的老板。
赵有富也是急了,忘记有谢磊这号人物。
至于药铺,他也和大家伙的想法一样,不坑死你才怪。
童瑶知道姐夫的担忧,拉了张凳子,让他坐下来,又让杨清桦坐自己旁边。
看到紧跟其后的杨父杨母、自家老爹老娘、两个哥、堂叔……
童瑶悠悠舒了口气。
不急不缓道:
“那十一条鱼都冰好了吗?”
童翔积极点头:“好了,阿英嫂让我们拉去冰库放着先。”
童瑶这才不急不缓解释:
“鱼胶我会处理,鱼肉不着急分解,姐夫你要几条,价格你开,等凌晨咱们去县城,直接在店门口卖,早上也有不少来买鱼的大爷大娘什么的,一整条买不了,咱们分块买。”
赵有富眼神亮了亮,这倒是一个好法子,要是可以,他今后就可以这么整。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遇见鱼贩子、酒楼采买、厂子采买的。
这种人买得多,一大早就去海鲜市场进新鲜鱼货。
鱼贩子是走街串巷卖,其他的就是中午和晚上,大食堂直接煮。
不过,赵有富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你说的这个法子,行不行啊,黄唇鱼现在那么会,说白了就是因为鱼胶,肉质…额,以前我吃过,个头小的还行,有点像大黄鱼口感,个头大的不行,肉质粗粗糙。
要是卖个两块一斤,狗都不卖,五毛顶天。”
童瑶别的没听,就听到鱼肉了,艾玛,现在吃合法,等以后吃就得拆踩缝纫机了啊。
她摸了摸刚吃饱的游泳圈,舔舔唇,看向两位老母亲:
“母上大人,明天早上,咱们就煮个黄唇鱼全宴吧,煲汤炖炒炸全来一遍!”
杨母上千字脏话在内心来了一遍,无力吐槽。
将亲家拉上前:“老姐妹,你回答吧。”
童母头疼扶额,胸口起起伏伏,就要开骂,被童子鸡拉到一边,小声劝:
“别气别气,听小鸡仔的,我的种,说什么都是对的。”
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