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杨母…不提也罢,正在更年期的伟大妇女,全家惹不起!
阿嫲觉得自己这个老婆子是幸运的,和阿瑶有这份缘。
她三个儿子也就那样,分家后也没开口说接老爹老娘上家里住。
虽然蛋家老人有传统习惯,分家后都住蛋家棚。
自己住是一回事,儿女但凡说一声,爹娘你们跟我住吧,不用等走不动了再回来。
他们心里都是暖洋洋的,儿女没白生养。
可三个儿子都没说,儿媳妇更是如此。
小花这个儿媳妇吧,你说她好,也好,但总差那么点意思。
那嘴啊,整天叽哩嘎啦不见停,有啥不顺心的就得骂,见人骂人,没人骂空气。
谁也知道她是哪来那么多的精力。
还有一个,那就是真的抠啊。
条件不好,那这算是正常的,反而夸她贤惠,会过日子。
现在条件慢慢好起来了,阿嫲两老是不贪嘴,可家里出海的几大一小得补身体啊。
要是童瑶和杨清桦不严令交代,宋小花真能顿顿煮清水大白菜,清水海鲜,再配一锅大红薯。
加几滴猪油是她的极限。
一家老小就吃吧,一吃一个脸青。
你看,就阿嫲这个老太太都知道变通了,宋小花依然我行我素。
阿嫲叹息:
“你娘这人啊,还得我时不时敲,多亏我,不然家里的鸡鸭羊鸟…狗,能被她喂得剩下一把骨头。”
童瑶怪叫一声:
“那么吓人啊,小花同志咋这样捏。
嚯,想起来了。
没分家前,家里仅有的几只鸡鸭瘦得低血糖了。
吃又吃不饱,饿又饿不死,能不晕乎吗。
俊俊那会就是没走利索,不然这刀鸡的瘾儿,准能戒!”
童瑶脑洞两辈子都这样,没法改,一阵儿一阵儿的。
阿嫲被她逗得笑出声,边含笑附和:
“谁知道她那脑瓜子怎么想的,说啥海里贝壳人都不够吃,哪能喂那么多,山上的野菜也是,家里烂菜叶子她都要分三天两顿……”
童瑶想到一位求生能人,瞪眼:
“翻译过来,不就是,跟着小花混,三天饿九顿?”
阿嫲拍腿直乐,神啊,阿瑶说的真对。
不远处享受战果的老爷子们,奇怪瞥过来,又收回视线。
还是自个的大鱼好!
“刀鸡,俊俊要刀,吃肉肉!”
小家伙坐起身喊口号,童瑶摁回去了。
阿嫲停下笑声,好一会才道:
“下回刀,今天请村里人吃饭你阿嫲都不舍得杀自家的鸡呢,还是去村里头买来的,就这,你阿嫲也得七天七夜睡不踏实。”
童瑶想到那场景,笑得不行。
杨溪俊不怎么听得懂,不过看到娘笑,他也跟着咯咯笑。
阿嫲过了会,又继续:
“先别管你娘,她现在不成气候。
想的是你两个妯娌,还有你舅婆她们。
她们啊,自家日子好起来,才没起歪心思。
阿瑶,我和你说,还得时不时敲打她们,不然以后又起心思了,可闹心。
虽说咱不是富贵人家,但也得学着那些富贵人家拿捏人心。
看小磊,为人处世一套一套的,咱也学学。”
童瑶看着阿嫲,轻轻地笑。
阿嫲拍了下她:
“别瞅着我傻笑,阿嫲是过来人,穷人家有穷人家的管家法,如今和顾老爷子、小磊相处多了,摸清不少门道,你看看村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