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力看清后,大叫一声,将外套扔礁石上,将鱼费力钩起。
李大翠疾步过来,也跟着大叫一声,上去帮忙。
阿公、阿公都傻掉了。
阿嫲揽着杨溪俊,回过神,震惊道:
“这,这哪里是大黄鱼哦,是黄唇鱼啊,和去年阿广一样,碰到黄唇鱼群咧。”
“鱼鱼咧,阿广咧~~”
小家伙站在地上煞有其事回答阿嫲。
六位老爷子原本在拉鱼的,分出心神看过来,随即爆喝出声,加快手里的动作,嘴角的幅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老渔民最有经验,这种情况中鱼,就意味着他们钓上的鱼种,十有八九也是黄唇鱼。
童瑶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心下火热热的,不断蓄力,出力。
这会她也不着急了,生怕自己手上的这条大家伙切线跑走。
别看黄唇鱼在后世怎么怎么珍贵。
这会没到八零年代末,在这两年黄唇鱼依然是优势物种,种群数量依然非常丰富。
随着时间流逝,六位老爷子陆续将鱼拉上来了。
全是黄唇鱼。
老李头那条目测28斤左右,其他老爷子的25-35斤左右。
显而易见,碰到的是黄唇鱼成年鱼群。
老爷子们高兴傻了,不怕海水泡屁股,直接坐礁石上休息。
李大翠夫妻俩早就不在礁石上了,早就在不远处开船拖网咯。
没有先进的仪器,也不懂这群黄唇鱼油走了没,只能凭着运气来回拖。
九老一小这会打着唯一的手电筒,全在看童瑶拉鱼。
“阿军,快看你表,几点了。”
“七点!”
“那阿瑶拉这条鱼有三个钟头了吧,乖乖。”
“老天哦,这条鱼有八九十斤吧。”
“不止哦,去年阿广那一网,最大的有1o2斤,阿瑶要是拉上一条百斤出头的,嘿嘿。”
说到这个,老渔民们又侃侃而谈:
“是了是了,黄唇鱼三到六月回向沿岸洄游,繁殖季节到了,先前涨潮水浑,它们爱逆流浑水。”
“是咧,咱还站得乱,没有往一个方向抛竿,正好碰到它们分散吃小鱼,哈哈。”
老李头视线扫过童瑶那边,侧头问阿公:
“阿军,你这杆贵不,等我卖完鱼,也买一条钓大鱼。”
“是啊,你看阿瑶钓这条大鱼都没事,要是换我们自己做的鱼竿,不得断两半才怪。”
“对,我也想买,哎哟,阿梅,你们家又财了啊,不是刚买拖拉机吗,这下本钱回来不少了。”
阿嫲将小家伙抱在膝上,轻轻摇晃,听完这句话,笑容加大,谦虚道:
“回点点,不多的,黄唇鱼今年也不知道多少钱一斤。”
老李头摸了摸身旁的黄唇鱼,抬头道:
“去年那价格哪能跟今年比,咱们这二十斤以上的黄唇鱼能卖两三块一斤。”
“就是,这种鱼的鱼胶是好东西,旧社会地主家都备有呢,咱要不别买了,自己取鱼鳔出来,风干拿去卖。”
“不敢不敢,自己卖哪里认识人,县城乱得很,咱胆子没那么大,还是卖给有富好,鱼肉也重啊。”
老李头听了会,忽然问阿公:
“阿军,你们不是收鱼干吗,这个鱼胶收不。”
阿公皱眉:“我不知道啊,得问阿桦和阿瑶,家里生意我们老两口不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