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嫲边唰边骂:
“你个嘿鳖,鳖老鬼,光顾着钓鱼,忘记涨潮是吧。
你看看海水,没过脚背了,等水再涨搞点,顺便钓几条大鲨鱼,你们骑着它上岸得了。”
不然咋办,小木船都飘到五六十米远了,等会直接飘到百来米。
回港?想屁吃。
小的老的一块抱团过夜得了。
老李头几个早就收杆了,见老友被抽还不忘抛竿,暗暗佩服。
耳边的鞭响,仿佛自己被抽了一样,肉疼的摸了摸胳膊。
面子第一,友情靠边,老李头帮着劝解:
“阿强媳妇,你别恼,我们心里有数呢。”
另一个老头吧嗒吧嗒跑了几米,指着一块大石头,拉扯住麻绳:
“阿强媳妇,你瞧,我们带了大石头咧,麻绳另一头绑在船上的,到时候拉一拉就船就过来了。”
阿嫲指着呜呜假哭的杨溪俊,没好气道:
“说的好听,你们看我曾孙,再来晚点,海水不得侵进雨鞋啊,冷着脚,夜里着凉,又是感冒又是烧的,小娃娃能个好?”
阿公忍着疼,辩解:
“你个老婆子,我是那种不疼心肝的太公吗,再过会我就背起孩子收工回家了。”
阿嫲啪啪两鞭,气得抖:
“好意思说,你瞅瞅这孩子的屁股墩,湿了个透透的,个老瘪犊。”
啪——又一声脆响!
阿公咬牙憋气,不死心地盯着海面,嘴里喊冤:
“我给他屁股蹲垫着布头啊,你再瞅瞅他坐的地方,凸起一块石头,哪里会湿透。”
童瑶见此,弯腰扯开儿子的裤头,抽出垫屁股的折叠布头,还真没湿咧。
三月天,今天海风下午就小了,温度不冷不热。
但童瑶也给杨溪俊穿了两条裤子,外面那条湿了点,里面却没事。
她无奈的摆手:
“阿嫲回去再说,咱们先回去。”
阿嫲挥了下鞭子,道一句回去算账,才帮着拣鱼。
李大翠夫妻俩赶忙拿着竹筐下船。
等他们看清时,心脏停止两秒,随后赞叹连连。
恰巧这时,阿公一个被手里的拉力拽得一个猛倾,还好童瑶空出手拉稳人。
鱼竿拉力太猛,阿公就坚持了两息,感到体力不行,搞不过它,咬牙道:
“阿瑶快、你快接手,绝对是大家伙,阿公我没了哭七天,鱼没了要哭一辈子,别让它跑了,上!!”
童瑶:惊!
众人: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