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也是脑子不灵,我和你爹这一年来可是看出门道了,杨家老四夫妻俩,是这个。”
桂花婶冲杨清桦和童瑶两个方向指了指,而后比了个大拇指。
杨大嫂不明白为啥来娘说起阿桦夫妻俩,不过倒是赞同了,她自豪道:
“是啊,我们家就阿桦和阿瑶做得吃,如今我和阿杰都受惠不少,阿桦夫妻俩是个好的。”
桂花婶欣慰笑了,再次低声:
“你看啊,这两口子院子扩建了两亩地,石头房一排一排的建,今天连拖拉机都买了,还大方请全村吃饭,了不得啊。”
“那可不,我们家老四夫妻俩就是厉害。”
桂花婶:……
她只好明着说了:“娘以前听老人讲古,有句话就挺适合这夫妻俩的,叫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杨大嫂诧异老娘既然说这么句古话出来,她想了下,不懂和阿桦夫妻俩有啥关系:
“娘,这话啥意思。”
桂花婶举起手,她又想给闺女来一巴掌了。
怕引人注意,她忍住了,恨铁不成钢道:
“人总会老吧,这夫妻俩再怎么样,也不能活得过儿子,他们儿子那情况,全村心知肚明。
平日里看着就不太对,动作慢吞吞,走路都不比同龄娃稳当。
别看说话快,但那舌头都跟捋不直似的,听说还漆娘,离不得一步,你说,谁家孩子是这样的,两岁大随便丢,跟谁都行,就他不行。”
桂花婶显然有滤镜,明明这个岁数的孩子都大差不差,她愣是觉得杨溪俊不正常。
杨大嫂将手里的白菜丢到菜篮里,用了几分力道,低声喝道:
“娘,别怪我没提醒你,俊俊全家都疼着的,你要乱嚼舌根,讨不了好,阿桦夫妻有自己的打算,各家有各家的过法,咱们就别管了。”
桂花婶嗤了一声,毫不在意道:
“事实还不让娘说了,再怎么往好处想,也都是这个结果,娘是给你出主意来了,看啊,阿桦夫妻俩越来越赚钱,家底越来越丰厚,到老了肯定得让人管吧。
说句难听的,在咱农村,穷人家有个傻子,没什么大不了,最多说说闲话,父母走了,也没人欺负,说不定还可怜他,能给口吃的。
但是在村里,家底丰厚的人家有个傻子,父母都走了,那他就别想过得好,守不住财。
你是老杨家大房,最亲的亲戚,不得早一步做打算啊。”
说到这,桂花婶眼底闪过一抹算计,不等闺女开口,摆明道: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你三个儿子呢,阿林6岁了吧。
知事了,把他过继给阿桦夫妻俩,话说的好听点,阿桦夫妻俩绝对感激你。
阿林知道谁是他亲爹娘,大了把财产拿过来,就是你们享福的时候了,至于杨溪俊,给他一口饭吃,饿不死就差不多了。”
杨大嫂猛地抬头看向自家娘,就见她娘一脸阴冷,犹如一个吃人的恶鬼。
她打死都没想到,老娘会有这个想法。
什么叫过继?什么叫等孩子大了要继承阿桦夫妻俩的财产?还给人家儿子一口饭吃就行?
妈的妈的,这是亲娘吗。
杨溪俊如何先不提。
她三个儿子一个闺女,都是自己生下来的一块肉啊,怎么可能把孩子过继出去。
自己和阿杰就算去讨饭,也不至于把孩子给别人。
谁家孩子谁家疼,她从小就不得爹娘疼,什么都是让给家里兄弟。
如今有儿子闺女,一碗水端得平不说,还给足孩子疼爱。
还贪人家阿桦夫妻俩的财产?纯纯有病吧。
自己和阿杰得拉拔一年,都万元户了,感激都来不及,还算计阿桦夫妻俩,良心不要了吗。
就算自家没得拉拔,她和阿杰都不会干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