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说,只是做生意,没得罪自家,先静观其变才是。
童瑶思及至此,有几点不懂:
“阿公,她们上哪来的钱收购啊?村民们啥想法。”
阿公动了动嘴,被孩童天真悦耳的咯咯笑声打断。
杨母就抱着香喷喷小胖墩过来,将粘娘进精递给童瑶,接话道:
“破船都有三千钉,蒋家几兄弟呢,去了县城一趟,胆子也大了起来,拿出家底收呗。
至于那个吴美艳,呵呵,嘴皮子倒是能忽悠,拿捏住了莽围村那男人,那男人没参与啥事,关了几天就出来了,回村就拿刀上门,逼着爹娘哥弟凑钱。
就连邓铁柱他媳妇,都…都跟着吴美艳干了。”
童瑶几人:操!!
杨父搓了搓脸,忍不住道:
“这吴美艳,是个人才啊。”
童瑶感叹:
“邓铁柱他媳妇也是位鬼才。”
杨溪俊捏着娘的大耳垂,嘎嘎学:
“才呐~~系啊。”
没一会,又背台词似的:“花财呐、恭喜花财呐、红包呐来~~”
阿公短促地笑了一声,完了又愁道:
“这事对咱家可有不小影响,其他村的人见他们给价高,沙虫干都拿过去了,接下来鱼干也要拿过去。
本村,哎,本村别提了,有老王头两家这么一传,不少人都拿过去,只有几家和我们来往好的愿意拿过来。”
这也是阿公为啥想出山,目前家里来钱最大的就是鱼干生意了。
真靠出海,够呛。
就像今天,要是没有童瑶钓的那条鱼,收入两三百,算是开年运气。
渔民迷信,尤为相信开年运气,新手运气。
等这些过去,就开始恢复正常鱼货收入。
家里开销大啊,吃饭的人越来越多,杨父送来的大米早就吃完了,靠买的。
而且还顿顿有肉有蛋,别说农村,就是职工家庭,也不能这么造。
这危机感,不是空想出来的,它实实在在存在啊。
童瑶想了想:
“这样的话,月底小磊那边的货就难供上了,又得开门做生意,两边都难。”
为什么谢磊给那么高价,大半原因是童瑶一家能收上四个村的鱼干。
潜在的指标,双方心里清楚。
一旦这个口子破了,那下一步,双方生意关系就会倾斜。
童瑶不可能放弃开店铺这条路子的。
像收鱼干,前两年根本没人干,今年开年整个大市场都不一样了,很多人敢想敢尝试。
实体店生意也一样,快人一步,必须要快人一步。
童瑶也琢磨出几丝不同来了。
那句很火的名句:八零年代,只要站在风口浪尖上,猪都能财!
只针对极少数成功者,而这少数的成功者,不光要经历红利之口,还有风险之口。
哪有那么多财的猪,殊不知,有多少肥起来的猪,最终落入屠夫手里,只为他人补充能量。
她心思不缜密,不懂布局。
不懂什么时候该迎风而上,什么时候遇险而躲。
她只能抓住眼前机会,遇人拿出自己的真诚,要是这份真诚不值得,她毫不客气收回来。
童瑶又悟出几分道理,仅用两分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