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奇怪的是,即使那个人走到近前,依旧是那么模糊!
陆星辰尽力睁大眼睛,试图看得更清楚,但是双眼异常沉重,无论他如何用力,依旧只能睁开一条细缝。
当然,那个人影还是如此模糊。。。。。。
这时,那个模糊的人影好像笑了,不明显的嘴角缓缓裂开一个缝,仿佛在说着什么。
陆星辰努力的用耳朵去听,可是甚么也听不到。那个模糊的人越说越快,渐渐开始手舞足蹈,似乎说着很重要的事,能够感觉到他很激动。
可是,不管陆星辰如何努力,既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也听不到他说的话,慢慢变得急躁起来。然后,他大声地叫喊着、挣扎着。
可是,无形之中,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束缚着他,让他无法挣脱。
陆星辰处在崩溃的边缘,可对面依旧是一个模糊的人影,一张模糊的脸。。。。。。
过了一会儿,奇迹竟然出现,那张脸似乎在变化,逐渐清晰起来。
突然,陆星辰醒悟,这张脸渐渐在他脑海清晰起来,这就是他儿时最熟悉的一张脸啊!是的,这是他父亲的脸——陆鹤城,那个战后应激创伤的战士!
陆星辰激动不已,流下了久违的眼泪,但是那股束缚自己的神秘力量依旧存在。
“你现在是一名斗士了,我为你感到自豪!”陆鹤城笑着说,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有点怪异。
陆星辰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能够再一次见到父亲,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便不再多想。
于是,他激动地说道:“父亲,你真的还活着!我很想你,你、你这么多年去哪了?”
陆鹤城笑着说:“我去了一个必须要去的地方,那里有我的所有亲人,我在那里很快乐,那是一个极乐世界。那个地方,是每个人最终的归宿。你最终也会去的地方。不过,你现在很强壮,看到你能够照顾自己,我很欣慰。”
“我现在是炎上国的一名斗士,这些是在斗士军团训练的结果,现在谁也不能再欺负我了!”
陆星辰自豪的说完这些话,忽然察觉似乎不是他想说的,改口问道:“父亲,刚才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能够带我一起走吗?”
陆鹤城笑了笑,转身指向西方,说道:“只要一直往西走,就能到达那个地方,就能找到我。”
“好,我们现在就走!”陆星辰抬了抬双脚,纹丝未动,双脚不受自己的控制。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儿?”陆星辰惊恐地问道。
“你现在是一名斗士,很强壮,没人能够欺负你。”陆鹤城说着笑了起来,“可是,你现在不是在炎上国,而是在润下国,而且还是在护卫队的监牢里,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陆星辰猛然一惊,四周立即陷入一片黑暗,他惊恐地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果然,自己身处一个监牢之中,正是润下国训练营的监牢。
当他回头看时,四周依旧淹没在黑暗之中,除了父亲的脸犹在眼前。
陆星辰忽然想起了生的事情,本能地叫道:“我是被他们关起来的!父亲赶快救我出去,咱们一起逃出去!”
不料,陆鹤城的嘴角突然夸张地歪了起来,嘲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你是一名斗士了,没人敢欺负你了,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怎么还需要我来救你?”
“我……”陆星辰顿时语塞。
这时,陆鹤城收起了笑容,走近一步,轻轻抚摸着他的头,缓缓说道:“既然你是一名斗士,就要学会自救,没有人可以帮你,就连我也不例外。”
“父亲,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你必须马上离开!”
“可是我被关起来了,还有那么多的护卫队员看守着!”陆星辰担忧地叫道,这时候他却一点不担忧被看守现。
“我相信你可以的!”陆鹤城说,清晰的脸似乎又开始变化了。
“父亲!”
就在这时,陆鹤城的脸逐渐变得模糊了,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慢慢地,那张熟悉的脸已经变得狰狞起来,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满嘴的獠牙散出一阵阵血腥!
此时,陆鹤城已经变回了刚才那个模糊的人影,口中含糊地骂道:“你这个逆子,竟然成为了一名斗士,难道忘了我是怎么死的了!”
人影忽然变得高大起来,说着就要向他扑来。
陆星辰吃了一惊,急忙后退,不料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纹丝不动,情急之处忍不住大声喊道:“父亲!”
话音刚落,他猛地坐了起来,却现原来只是一场梦,被惊出一身冷汗。然而,这个梦是那么真实,又那么模糊,实在怪异至极。
陆星辰不敢揣测预示着什么。。。。。。
“哈哈哈,笑死我了!”远处传来了嘲讽的笑声,是那两个守卫出的。
其中一人笑道:“怎么了呀小斗士,莫非是怕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别说是你父亲,就算你爷爷来了都没用了。”
陆星辰瞪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那两人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个揶揄的机会,继续说道:“怕什么,死就死了,不过脖子上碗口大的疤,胆小鬼。”
陆星辰彻底不理会他们,努力回忆着梦中生的一切。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陆星辰已经很多年没有梦到他了,甚至快要忘记他的模样了。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
在梦中,父亲对自己加入斗士军团而感到自豪,可又嘲笑自己被护卫队囚禁起来,最后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杀父之仇。为什么会突然做这样一个梦呢,仇人又是谁呢?难道父亲是在警醒自己离开这里?
可是,目前他只知道是一个斗士杀了父亲,至于凶手叫什么名字,自己一无所知,又该如何报仇呢?即便自己查到了凶手的名字,也许那个人早就死了。
陆星辰心头猛然一阵,原来是父亲责怪自己没有去寻找凶手!最近两年来,自己的确快把这件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