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舟虽然嘴上调侃着,却快步跑过来点住沈问几个穴位,为他锁住本就剩余不多的灵气。
“呵,命比你硬。”
沈问闭目养神不再看他,也不管周遭的环境是何惨状,似乎这会儿突然全身放松了警惕。
“喂,可别死啊,晦气,我还欠着你一条命呢。”
顾浔舟撇着嘴盘坐在他身边。
“顾公子,你不是丢下大师兄溜…先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司南惊奇望着他。
“你懂什么?我这叫战术撤退。”
顾浔舟摇头换脑地盘起腿,很是得瑟。
“那种时候我若留下,非但没有一丝用处,反而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但现在…若没有我带路,你们这位听雪门掌门可还在广安赌坊门外头瞎晃悠呢,还指望谁来救你们?”
“原来如此!”
司南眨眨眼。
确实有道理!
这距离阁主和郑机云不远处的一片儿地上,躺着个沈问,瘫着个司南,现在又坐下个顾浔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谁家宅院里的榻上。
尤其是避在远处的安无岁和雁歌,看到这一幕都惊了。
不是说顾浔舟这小人背叛了沈问吗?
这又什么章程啊?
……
且说平台中间。
阁主与郑机云对峙。
郑机云抬起手中的流光斩,另一只手摸索在剑刃上,眼皮子都不抬道。
“你先前残害朔风城的百姓,我也就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理你,但如今,你居然敢打起沈问的主意了?”
他皱眉抬头望向阁主,露出一副在氓北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说吧,尧轲,你想怎么死?”
“可笑,你还以为我是七年那副任你宰割的样子么?”
阁主略微有些心虚,但仍然是满脸狞笑,眼中的红血丝越来越多。
呼——
一阵清风拂面,银白色的面具突然裂成两半,从尧轲呆滞的脸上一一落下。
他略显沧桑的脸上,一道从额头跨越鼻梁至耳畔的丑陋疤痕,显现于众人面前。
甚至没人看到郑机云是何时出手的。
尧轲本能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想要挡住那道耻辱柱一般的疤痕。
“尧轲,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在绝对的天资面前,你再多的努力都只是枉费力气罢了。”
郑机云摇摇头,逐渐提起手中长剑流光斩,剑锋指向有些惊恐的尧轲。
“资质平庸就该承认,尤其是…那些天才也在不断努力的时候!”
话音才落,溢彩的光芒从剑身散出来,接着他携流光斩挥剑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