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里又只剩下沈问一个人,他静静坐在铁栅栏前,随手翻看了几眼送来的两本书就扔到一旁。
“真不晓得三千怎么喜欢看这些…”
似乎还不着急行动,他索性往后一躺,枕着双手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开始自言自语。
“顾浔舟那小子…呵,等我出去,非拆了他的百闻台不可。”
“唉,等雁歌和无岁都回了宅子,大概也要过好久才能现我失去了音信吧…
“说起来…那个尧天阁阁主先前是不是提到了凶兽啊?”
咂摸着,沈问感觉不太对劲。
饕餮和穷奇原来是在尧天阁手里!?
想到这里,他猛然坐起身。
那看来若是自己逃出这石屋以后,还不能那么快就离开尧天阁,要趁机摸索出那两只凶兽的位置。
“幸好在临行前嘱托了司南两句,不然这回还真有可能要栽在这尧天阁呢…”
沈问一边自嘲着叹气,扶住铁栅栏站起身。
他将那只琉璃长明灯放在角落,随即从地上挑了大把还算不太潮湿的干草,然后撕扯两下,堆在铁栅栏边上。
又捡起两本被送来的书,他面无表情将这两本书撕成碎纸片,也放在那些干草上堆在一边。
面前的铁栅栏处,除了开门处的草垛被清理得干净,其他地方都塞着干草堆,看着像个什么奇怪的围墙似的。
沈问又走到斑驳的墙壁边,手指摸了摸潮湿的墙体,果然,水汽汇聚成颗颗水珠从他手心滑下。
他拽着衣摆仔仔细细在墙上来回蹭,蹭完衣摆又开始蹭衣袖,后背和头也不放过,确保身上都蹭上这些水珠,又抹着水在俊秀的脸上胡乱擦了两把。
做完这些之后,沈问回过头俯下身,将那琉璃小灯台托在手中,映出他硕亮的眸子里烛火跳动。
他深呼吸几口,像是做好了准备,缓缓走到铁栅栏边。
垂眸看着一地的干草和纸片,手中一撒。
噼啪——
琉璃烛台直接跌落,摔碎在这些易燃物上。
烛火顺着纸页流窜到干草,瞬间蔓延到整个铁栅栏边,火势越来越大。
片刻间,白烟在充斥在这个密闭的空间,聚集在屋顶处。
沈问不慌不忙,往后退了两步,旋即将手落在嘴边挡着,朝着门外大声呼喊。
“走水啦!走水啦!救命啊!再不来人,我沈问就要被活活烧死啦!”
石门外还是那二人守着,一个几乎靠着墙边睡着了,另一个吸了吸鼻子,越变得神色怪异。
“喂,你别睡了,没闻到什么怪味儿么?”
“唔…呃啊?”
这人被他叫醒,还揉着眼睛。
“诶诶!里面好像着火了!”
那人惊叫着推开石门。
忽然,门内浓烈的白烟朝着二人扑面而来,紧接着就是阵阵热浪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