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店里的目光无一不被他吸引去。
只有沈问锁着眉。
这人不对。
“这只笛子,可能修复?”
那人走到柜台,怀里掏出一支通体雪白的玉笛。
柜台的女管事许是被他的美貌镇住了,愣了许久才脸红道:“能能能,哪里坏掉了?”
回过神后,沈问轻敲司南的头,叫他不要愣,拿起一把琴去另一侧的柜台结账离开了。
到了街上司南才感叹:“那人真是生的好生漂亮,真是比大师兄和苏师姐还要好看。”
沈问:…关我何事?
这司南口中的苏师姐,是氓北七门中静心门掌门公孙虞座下徒苏三千。
氓北山中早有传闻苏三千与沈问的故事,两人自小便认识,更是一同踏入氓北,就连美貌也堪称绝配,一般提起一个总不会落下另一个。
“说真的,那人好看极了,真想与他结识。”司南自言自语越说越起劲儿。
“劝你别动这念想。”
沈问抬起手来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那人有问题。
但这半句他没说出口。
“大师兄你可别是嫉妒人家美貌。”
司南委屈巴巴捂着脑袋,奇怪看他。
“……”
沈问撇嘴。
我是那种人吗?
沈问自幼就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知力,他似乎对包括自己的所有灵、精怪、妖邪或人有极强的感知。
所以他肯定,这家伙至少不是人,因为这家伙身上凶气之盛甚至盖过了浮生剑。
……
次日,二人终于回到氓北听雪门。
赶了一天的路,到的时候已经夕阳入山。也不知杜一久的禁闭是否结束了,沈问肩上挎着一个巨大的匣子,屁颠儿跑去同他玩儿了。
他轻扣两下门,继而推开走进来,屋里扑鼻一股子茶香。
沈问探着脑袋问:“杜师弟?一久?在吗?”
“不在。”
屋里传出杜一久清冷的声音,透露着些许鼻音。
朝声音的方向走去,沈问看见杜一久身上披着被子正倚在床头看书,双颊泛红,薄唇却没什么颜色。
他呼吸有些重,还时不时咳两声。
沈问微微皱眉,把肩上的东西放到桌上。
“染了风寒,略微热罢了。苏师姐给我开了药,现已无大碍了。”杜一久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