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yin]山跑了,老头子虽然嘴上说着很愤怒,但是也没找把他抓回去。
越看越觉得这一截木头很是芳香可爱。
“小木头,我要出去修行了。”白蛇每天早晚都会和木头说说话。
“今天给你带了一朵花,你看看,好不好看。”白蛇用尾巴尖尖卷了那一朵漂漂亮亮,还含着露水的百合,放在了木头上。
他想用点好听词汇形容,但是又形容不太出来,于是作罢了。
木头一直毫无回应,也没有任何灵力[bo]动。
白蛇也不介意,每天还是照旧。
直到这一[ri],他正在洞府盘卷着睡觉。
忽然感觉玄天结界巨震了一瞬,白蛇从睡梦中惊醒了。
原来妖祭到了。
他洞[xue]内,那一根一直平静的小木头却似乎亮了一下,又暗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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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室内待了很久,一处处看了过去。随后,安静关了门,走出了房间。
他将这个院子,都从空间中剥离,完完整整收入了自己的剑灵空间中。
*
妖祭,确实给三界都带来了不少影响。
包括人间。
街上没有再动不动出现那些奇形怪状的妖物了,大街上那一层红[se]的血雾,终于也慢慢化开了。
青板桥,南淮巷尾。桑柔那一间小小的裁缝铺子,终于又开张了。
她正指挥丫头正在给门前洒扫,却不料,见清晨淡淡的雾气中,缓步走来了一人。
桑柔定睛一看。
是一个很年轻的白衣公子,袖袍似乎还沾着露水。
“公子如何称呼。”桑柔问。
青年道:“我姓沈。”
桑柔有些不自在:“沈公子?”他神情安静,气质高华,但是桑柔不知为何很怕他。
“我们是成衣铺,您是想定制衣物吗?”
他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她。
桑柔展开信一看,是白茸以前与她约定来取喜服时间的信,对他态度热情了些:“绒绒以前在我这里订的喜服,早已经做好了,不知为何她一直没来取。”桑柔掀开帘子,进了内屋,不一会儿,便抱了一个包袱出来。
“很久以前,她和我说,她的婚期快到了,但是原来的婚服放在家中拿不出来了,所以想再做一套。”桑柔说。
泸川被幻妖封城的时候,白茸帮她去除了身上妖气,并且给她带来了夫君虞风最后的遗言,那会儿,她就说了,白茸以后若是想要成婚,可以来找她做喜服。
后来白茸其实还来过几次。看得出,她其实过得不是很好,但是每次还是都努力朝她笑,只是笑容中依旧有几分忧愁。
“你是她夫君吗?”裁缝眼神都毒辣,桑柔上下打量了几下青年身架。见他窄腰长腿,宽阔挺拔的肩背,心里大致有了数。
青年没说话,拿了包袱,略一颔。
“哦哦,那么恭喜你们了,怎么不见小茸,她是不是忙?”
青年淡淡说:“外出了。”
桑柔总觉得哪里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既是如此,还有这个。”桑柔道,“这是绒绒以前在这里没事儿做的,忘在我这里了。你也一并带给绒绒吧。”
她拿出来的是个荷包。
已经做完了大半,只差封线了,是个入云白鹤的纹样,月白[se],素雅[jing]致,右下角用银线织着一个小小的离字。
桑柔说的白茸绣这荷包的时间,应是她刚来青岚宗那会儿,被他从葭月台赶走的时候。
盯着那个离字看了好一会儿,他方才接过那个荷包。不知是不是没看出是半成品,没有犹豫,竟直接就挂在了自己腰边了。
好在他人生得好,白袍玉带,配上这入云白鹤的香囊,倒是也不显轻浮怪异,很是清雅,压得住。
“多谢。”青年温雅礼貌。朝她道谢,声音也极好听。
“没事,不客气,等你们新婚了,便让小茸告诉我一声,我去道贺。”
过了会儿,青年平静道:“嗯。”
他望向她时,桑柔才仔细看清他模样,眉眼淡秀,惊心动魄的好看,桑柔以前从未见过这般俊美郎君,她知道小茸是修士,这青年估摸也是了,身上那种气质,有点飘飘仙气儿。
他将一物放在了柜上,离开了。
待那修长背影消失在雾中时,桑柔方收回视线。心里替白茸高兴,嫁给了喜欢的人,看起来,感情应该也和睦。
桑柔拿起了那物,手竟一晃,差点没拿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