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此处,他深吸一口气,“我如何不知那王进的秉性?可他至少硬得起腰杆子不肯与那阉贼为伍!我若不保他,岂非是让知鉴司再度落入6证与那阉贼的手中?”
细柳冷静地听罢,才道:“我明白您的顾虑,但我以为如今虽是多事之秋,亦是谋事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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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栀子呢?这悬而未决的太子之位,只怕也要不了多久就要尘埃落定了。
陈宗贤的脸色不知不觉缓和了许多,他看着细柳:“那么依你看来,花若丹如今住在五皇子的别苑,是否……”
细柳道:“她只是暂住五皇子别苑,与五皇子并无过多交流。”
陈宗贤听罢,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在她身边多盯着点,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细柳垂:“是。”
夜不算深,陈宗贤想通了点事顿觉心里舒坦了不少,他和蔼地留惊蛰在府里吃夜宵,但其实应该也不是单纯的吃点夜宵那回事,大约还是想再问惊蛰点什么,细柳心里明白却什么也没说,独自出了陈府,避开巡夜的官兵回到紫鳞山上。
“左护法,老山主要见你。”
才到洞府口,一名青衫白裙的女弟子俯身说道。
他们这些人不是不会说话,而是山主玉海棠与老山主都喜静,他们习惯于进洞不说一字的规矩。
石壁燃灯,火光如簇,细柳入中山殿,又穿过一条昏黑甬道,眼前豁然见光,依山体内石壁而建的石像巨大,乃是人龙身,龙尾处石质如紫如金,细密而分毫毕现。
细柳自龙尾底下的洞门而入,石像中别有洞天,内载书册万千,长长的幔帐如遮如掩,玉海棠侍立阶上,那一张长榻上,老山主佝偻着脊背,披着一件黑衣斗篷,一张脸隐在昏暗阴影里,时而咳嗽。
细柳在阶下站定,幔帐后那老山主端详着她,声音哑:“细柳?”
“是她。”
玉海棠低声应道。
老山主“唔”了一声,意味深长:“真是许久不见了。”
玉海棠抿唇,见老山主仿佛只是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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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栀子她忽然觉得,自她下汀州之日始,周家便被人反复提及。
“细柳,”
帘内的老山主唤她,“听闻五皇子要审侯之敬,到时你去听听,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是。”
细柳垂。
老山主咳嗽几声,叹了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事到如今,他们都在择道而行,那咱们如今也该择一条道走了,你下山去吧,届时自然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做。”
出了龙像洞,细柳还没走进甬道,便听身后一道声音:“细柳。”
她转身只见几名女弟子提灯簇拥着玉海棠而来。
玉海棠走近,灯影照见细柳脸颊上那道绯红的掌印,她睨了身边的女弟子一眼,那女弟子立即将一只瓷瓶递给细柳。
玉海棠漠然道:“你既要走到人前去,便别在外头丢了紫鳞山的脸面,去吧。”
细柳没说话,只略微低,随后转身往甬道里去。
天色转亮,清晨寒雾更甚,风浸得人骨头里泛冷,路上行人几乎都多添了衣裳,姜變才到别苑,便听李酉说6雨梧过来了,他立即亲自将人迎到厅里。
“6老果真是老当益壮,”
姜變没心思吃早饭,就盯着6雨梧脸上的巴掌印看,“瞧这巴掌印,可见是用了大气力的。”
6骧腿脚不便,6雨梧不许他跟来,否则这会儿L一定要不满姜變的幸灾乐祸。
此刻只有6青山在旁,跟一座冰雕似的,动也不动。
“笑够了吗?”
6雨梧有些无奈,“听说细柳与惊蛰跟随花小姐住在你的别苑,他们人呢?”
“我听家将说那对师姐弟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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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