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水上面上蔓延着‘油漆’状的物体,仔细看好像还能看见几张脸浮在水里。
思白转过头看着初七拿起门上的大锁,锁已经是锈迹斑斑。皱了皱眉,在初七用劲儿拉扯的一瞬间,整个锁链自己断了下来。
后仰了一下,有点惊讶的看着锁链,用了这么大劲儿,明显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结实的锁链这么易碎。惊讶的情绪只持续了一秒,立马就将大门推开,但门尽然纹丝不动。
又使劲儿的推了一下,还是没动,刚抬起脚。思白抬起手推了一下另一扇门,‘哐’的一声,另一侧门向内倒了进去,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就扑了出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对着初七说:“还好这边没锈死。”其实已经锈死了。
初七也没多想,俩人前脚刚进去,身后的水就已经从侧梯台蔓了上来。
俩人快步走着,找着向上的楼梯通道,思白道:“这里损坏的有点太过夸张了吧。”
初七环顾四周道:“可能沉寂之前就已经损坏了。”
思白接着说道:“那会不会是因为这儿的损坏才导致整个城市沉寂的。”
初七愣了一下,诧异的看了一眼思白,总感觉思白对任何事物见解的出点都很。。。另类?
这栋楼好像很旧,已经废弃了好久似的,连逃生标识都没有。俩人一直顺着走廊,饶了好几个弯道才找到了楼梯道。
思白从一进来开始就一直皱着眉四处看着,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每层楼的高度都很矮,差不多2米,初七走在楼道里,头已经快贴着顶走了,十分压抑。
一直上到十楼,初七看着已经封了顶层的十楼道,疑惑的说:“从外层看不止十层。。。”
俩人走进走廊里,一路走过去现所有的房间门都是紧闭的,而且门与门之前的距离几乎是紧挨着的。
整层楼只有卫生间是没有门的,思白从卫生间的窗户上往下望了望,水好像慢慢退了下去,准确的说,是从这栋楼慢慢往外散开的。
初七在外面晃动了一下门把手,门还是严丝合缝的。用力踹了一脚,门吱呀吱呀的开了,迎面而来的一股怪味儿和沉灰,转身躲进了厕所。
初七踹门前已经用手捂住口鼻,但灰尘还是透过缝隙被吸进去了一点。
灰尘慢慢在走廊里散开,落下。一直到完全落地后,俩人才从厕所里出来。
初七屏着呼吸走到门前,小心翼翼的望了望里面,思白跟在初七身后往里面探着头也看了看,这一看彻底愣住了。
房间里的大小也就是一个人张开身体那么大,房间的窗户是横着的长方形,在房间上方。外面透进来的光可以看到一个人被悬挂在房间的正中间,四肢向墙边伸出。
上身只能看见直立的脖子,脖子上方悬挂着一颗头,头末端在顶上,就像是从天花板里长出来的一样。
胳膊一直到手腕部位直直的杵在墙上,手好像被包裹在墙内。腿也是直立的站在地上,脚的部分被包裹在水泥地里。
整个人已经瘦的只剩骨头,肋骨从胸口的部位,竖着插出去,像是插花似的,一根挨着一根,一直到肩膀的部位。
旁边的墙上写着es(experimentsubject实验体)1oo1-14,刚好是正对厕所的第二间。思白挑着眉道:“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是刚刚那位。”
除了第一间是空的,剩下的房间里,跟刚刚的情况差不多,不同的是,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头已经跟脖子连接上了一部分,但是一只胳膊是垂在身子旁边的,墙上还嵌着手腕的另一部分。
初七不可思议的摇着头,看向悠长的走廊里其它的房间道:“做这样的实验。。。到底为了什么。”
楼顶突然传来了一声‘咣当’的声响,俩人立马警惕起来,初七紧皱这眉道:“看来成功的实验体都被藏在楼上了啊。”
紧接着天花板开裂,从头顶塌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