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快被累哭了……」安娜抱著維拉的手臂,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昏昏欲睡。
被「非人」的折磨了這麼多天,安娜居然穩穩的保持了前三名的成績,導師見她表現不錯而且用功,特別批准她上午休多息兩小時,到彩排時候出現就可以。
「你怎麼你休息一下?我接到人就回來我們剛好一起吃午飯。」
維拉覺得她累的要命不如好好睡兩個小時,結果她請了假卻是非得要跟過來。
「我才不要……」安娜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卻兀自嘴硬:「看到他我就醒神了。而且睡著了你肯定不和我吃飯去了!」
「那你睡吧,他到了我再叫你。」
「一定要叫我!還要一起吃午飯!」
「行行行,你說的都行。」
「那我要兩個人吃,不要帶他一起去……」安娜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已經困到只動了動嘴唇就直接一偏頭睡了過去。
維拉簡直對她無語了,就算困得要命也下意識要排擠掉克羅索,這個小孩子脾性有時候真的想打她幾個腦瓜崩。
其實從索爾星到繆斯星並不遠,如果做快一點的直達航線只需要2個小時,但是克羅索說他們學校乘坐飛艇比較方便,雖然時間長了一點,但是到直航點乘坐本身也需要一個多小時。
懷著一點不可明說的小心思,維拉熱情的表示自己周六很空,不如盡一下地主之誼。
提前預約了候車室,然後把克羅索的航班信息錄入,這樣克羅索一到就很容易在公示牌找到她們所在的地方。
「dR-c11從索爾星到繆斯星的航班已經到達,請乘客依次在2號出站口出站。」
維拉對照了一下光腦信息,差點要跳起來。
……八百年誤點的公共大型飛艇居然提前到了?!
人流很多,維拉還是擔心克羅索看不到。
安娜還睡的人事不省,維拉調整了一下她的位置,把她的腦袋擱在了抱枕上。
安娜的一隻手抓著維拉的手指不肯放,維拉只好一隻手拉著她,原地站起來眼巴巴的望著出站口。
克羅索在車站也不是那麼好找。
不同於在學校,車站裡的人流並不是單純的只有暗色,其中還摻雜著不少鉑金,粉紅,鵝黃,天藍,最多的還是泛著淡黃色的米白,如同黑色畫布上濺出的油彩,十分醒目。
他們大部分都來自於星際的另一座龐然大物,與聯邦齊名的帝國。
出除五官臉型這些細節的區別,要分辨聯邦人與帝國人最簡單而直觀的方法,就是看他們的鱗片色。
聯邦以暗色為美,主張絕深即絕色,而聯邦人生來也多是黑鱗。帝國則崇尚聖潔,在帝國,膚色的潔淨程度與其身份地位掛鉤。最高的貴族膚色鱗片接近雪白,其次白如象牙,最次宛若晨曦的月白。
時至今日,帝國仍舊恪守這嚴格的地位階層,一代平民若是真能獲得天大的功績獲得晉升,那也需要幾代聯姻才足以「洗白」,才能保證地位的穩固。
聯邦與帝國敵對上千年,越看對方越覺得丑,雖然互有往來,但是帝國人覺得聯邦全部「黑如污泥」,聯邦鄙視帝國的追求「白似芥草。」
總之兩方矛盾如同鹹甜之爭,無法協調。
實話實說,比起聯邦因為膚色都暗所以反而覺得統一,帝國簡直如同萬花筒自在變化,膚色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看不到。維拉曾經看到過帝國的一部愛情劇,因為認不出臉,只記得粉紅色愛上了藍色,淺藍色喜歡紫色,紫色最愛的是白色a,白色a喜歡白色B,再加上與膚色不同的明艷衣物和各種發色,維拉看到一半宣告敗退,簡直被它晃花了眼。
這樣一想統一暗色也是為了保護眼睛啊……
維拉一邊胡亂想著,一邊目光卻被一個青色的人吸引了過去。
淺青色的人個子高瘦,宛若細竹,他有一頭青藍色的捲髮,極高的對比度卻穿了一套鵝黃色的西裝。
這個搭配很容易讓維拉想起了一個人,克西的丑丈夫亞諾。
克西就是之前莫名其妙對維拉說越來越喜歡她了的一個選手。自從遊戲結束之後維拉也沒有再記起過她。
直到陪著安娜參加了一場彩排,才零零碎碎的聽到一些八卦。
克西是一位本來已經息影的大明星,功成名就之後出乎所有人都意料,嫁給了她的小助理離開了。據說他們相識於微末,互相扶持,是一對恩愛的患難夫妻。
維拉遇到過克西丈夫探班過一次,那是一個淺綠鱗片的細高個,一頭亂糟糟的青藍色短髮。鱗片牙齒一般,再加上這膚色,因此所以人都認為他簡直是癩□□吃到了天鵝肉,娶到了克西這樣深情又溫柔的大美人。
克西的丈夫在遇到她前是個流浪漢,偶然間昏倒在了當時還是一個小明星的克西的地下室門口。誰知道緣分不可捉摸,他們就這樣在之後的相處中陷入了愛河,直到克西功成名就也沒想過攀高枝嫁得更好。
不過車站這個綠竹男身邊依偎著一位鵝黃色的女人,他摟著女人的腰,而女人很親昵的抱住他的脖子湊了上去,似乎在討要一個親吻。
男人轉頭拒絕了女人的親吻,女人仍舊抱著男人的脖子,不高興的伸著脖子往維拉這個方向看過來。
「咳。」維拉偷看被抓了個正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忙撇開頭往另一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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